一艘豪華的畫舫行駛在水上,站在船頭,汴梁的美景盡收眼底,趙佶穿著一身普通的衣服,打扮的有點像客商,李師師坐在船裏,輕聲撫琴。趙佶聽的眉頭張開,微露喜色。
這一次跟船的人不多,隻有趙楷,趙福金,蔡攸,高衙內,齊少飛,徐婆惜,兩人一桌,坐在一張桌子,嚴青坐在高衙內身邊,徐婆惜坐在趙佶身邊,幾個人喝著茶聽著曲,也是快哉。
這次趙佶主要就是帶趙福金出來散散心的,那福姬也早就想開,既然嫁到大遼已不可避免,當下也不說什麼,裝的跟從前似得沒心沒肺的快樂,隻是眼神裏卻有著少許落寞,看到嚴青來了才眼睛一亮。
嚴青坐在那有些出神,徐婆惜似乎不敢看他,而嚴青看著李師師有些發呆,齊少飛看了一眼嚴青,笑道,“大官人,都聞嚴公子琴棋書畫造詣很深,汴梁城裏上上下下的才子都不及他分毫,不如讓他與李姑娘配合一曲給大官人聽聽可好?”
嚴青看向齊少飛,心想,“每一次都是你找我的麻煩,我處處不與你為難,你倒是越來越不知輕重了!”
趙佶笑道,“如此甚好,我早就聽聞他一曲碧海潮生曲迷的嬌然丫頭五迷三道的,今日是得飽飽耳福。”
徐婆惜笑道,“是啊,嬌然自問不如,也不知他一個男兒如何學的這麼多。”徐婆惜看向嚴青目光有些閃躲。
李師師起身作揖,嚴青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沒帶樂器。”
齊少飛笑道,“不如就讓嚴公子唱個小曲,有李姑娘為你撫琴,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
嚴青看向齊少飛,眼神裏帶著不友善的味道,看的齊少飛有些心虛,“你,你要是不會大可當我沒說,今日大官人在此,你可不得造次!”
趙楷起來打和道,“今日出來都是為了散心遊玩的,嚴青助助興也可,少飛也是出於好意。”
蔡攸笑道,“嚴兄弟,你趕快說說,你不會什麼,讓我們這些從小飽讀詩書的才子哥也樂樂。”
高衙內叫道,“我看你們就是嫉妒嚴青兄弟的本事。”
嚴青回過頭來望向李師師,見李師師點頭,當下笑道,“在下不才,借師師姑娘瑤琴一用。”
李師師頷首,嚴青覺得越離得她近,心跳越是加快,當下抱起琴走出船廂,在船頭坐下。
趙佶笑道,“師師,就讓我們出去好好聽聽嚴少保的小曲。”想象一個大男人唱小曲的樣子,趙佶樂不可支。
齊少飛笑道,“大官人,讓嚴少保隨便唱個小曲對他來說沒什麼難度,不如大官人出個題讓我們見識見識嚴少保的才學!”
趙福金斥喝道,“齊少飛,你少生事,要不你唱個如何?”
趙佶卻龍顏大悅道,“正是如此,你們是不知道嚴少保的才識,隨便出個題還真難不住他,讓朕想想。”
李師師笑道,“大官人,何不以京師的此景為題,也能彰顯出我大宋的才情!”
“還是師師懂我,嚴青,就以此景為題,你可敢應題?要是唱的好,朕……我重重有賞!”
嚴青就等這句話呢,他很感激的看了趙福金一眼,然後冷眼看了齊少飛,當下笑道,“那麼我就班門弄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