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桌子上酒菜上齊,小地方沒什麼大菜,但是當地的白魚卻很美味,酒菜上來嚴青幾人也是不敢動筷,生怕酒菜裏被下了蒙汗藥,鄰桌三個壯漢自顧飲酒作樂,幾人看的都饑腸轆轆。
花雲裳道,“不如我先吃,若一會兒沒事,大家再吃。”
嚴青道,“不行,怎麼能讓你犯險。”
阮小七拿起筷子就吃,這個吃一口那個吃一口,然後道,“放心吧,菜裏沒毒。”
幾個人都一愣,嚴青道,“七七跟著安老哥沒少學習啊,厲害了啊。”
阮小七道,“跟你行走江湖不多掌握幾種本領,早死外麵了。”
嚴青豎起大拇指,對著花榮兄妹道,“學著點,這就是經驗。”
“這酒……”幾個人看著酒都想喝可又不敢喝,嚴青計上心來,拿起酒壇來到鄰桌,“有道是出門靠朋友,幾位兄弟方便不,我請三位喝酒。”
三個漢子看向嚴青,一個人笑道,“哥們怕有蒙汗藥就說麼,我小尉遲孫新還不屑做那勾當,既然朋友這麼有誠意,那我就不客氣了。”當下打開壇封,給其餘二人盡皆滿上,剩下半壇子多,輪起酒壇往嘴裏灌去,不消幾秒鍾喝了個幹淨。
“哎……”嚴青心疼的要命,好歹留點啊,沒想到這家夥這麼不按常理出牌。
小尉遲孫新砰的一聲放下酒壇,“我渾家這米酒釀的是越來越有味道了,來來,吃菜吃菜。”
嚴青一愣,我靠,人家是一夥的啊敢情,等等,他剛才自稱呼是小尉遲孫新,那這幾人……
阮小七看到嚴青吃癟不由笑道,“這下好了,酒也沒了,還被人家奚落了一頓。”
嚴青回到桌上道,“老板,來壇酒!”
那微胖女人走出來,看了一眼孫新,然後道,“沒了。”
“沒了?你這開店的竟然說沒就沒了?”
微胖女人冷哼一聲道,“我這酒隻給愛酒的人喝,既然你們疑神疑鬼,那還不如不喝,別在我顧大嫂的店裏喝出了事賴上我。”
嚴青噗嗤一聲,趕緊道,“嫂子莫怪,若我知道這是母大蟲顧大嫂和小尉遲孫新兄長的酒店,那早就開喝了,我這也是有要是在身,路上小心點莫怪。”
那顧大嫂道,“你認得我們夫婦?”
“兩位大名那是如雷貫耳,早聽說兩位卻無緣得見,沒想到在這偏遠的小店能遇到二位。”
小尉遲孫新站起來,過來看了看他們幾個人裝扮,“你們幾個穿著華麗,看來都是富貴人家,怎麼會認識我們這樣的人。”
坐在孫新旁邊的一黑黝黝的漢子道,“來的都是客,想喝酒吃菜就好好吃喝,若是存心找事,那也得先問問我李俊!”
李俊一拍桌子跳起來,手中拿起一把樸刀,道,“哥哥嫂嫂且待一旁,俺李俊來會會這位貴客!”
花榮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江州一霸,可這裏卻不是你的揭陽嶺!”花榮一抖布裹露出裏麵的銀槍。
嚴青心中有了分寸,原來此人竟然是混江龍李俊,看他神色不由越看越是喜歡,也不阻攔,就見李俊一躍而起,一刀掀翻了桌子,幾個人紛紛後退,阮小七正吃著菜,突然莫名就不讓吃了,不由滿臉怒容,從褲腳綁腿裏拔出兩把匕首就要動手,嚴青一把拉住她胳膊,阮小七才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