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一老僧臉色發黑,明顯的已經中毒不輕,當下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無妄想時,一心是一佛國;有妄想時,一心是一地獄。眾生造作妄想,以心生心,故常在地獄。菩薩觀察妄想,不以心生心,故常在佛國。若不以心生心,則心心入空,念念歸靜,從一佛國至一佛國。若以心生心,則心心不靜,念念歸動,從一地獄曆一地獄。若一念心起,則有善惡二業,有天堂地獄;若一念心不起,即無善惡二業,亦無天堂地獄。為體非有非無,在凡即有,在聖即無。聖人無其心,故胸臆空洞,與天同量……”
博子虛笑道,“老和尚,你念的什麼經,你尊的是什麼佛,到這個時候你看他可會救你,你看看你這一地的佛子佛孫,他們在痛苦,在哎嚎,可是誰會來救他們,還有他們這些虔誠的信徒,沒事就來燒香拜佛,可是現在他們在痛苦,他們拜的佛又在哪裏?這一切都是虛妄,隻有實力才是真實的!”
安道全道,“你這是在執迷不悟,越餡越深!”
博子虛道,“師兄你再不對他們施救,時間可來不及了,別怪我這做師弟的沒提醒你。”
老僧道,“阿彌陀佛,施主,人之所以痛苦在於追求錯的東西,半山寺的眾僧聽好了,你要永遠感謝給你逆境的眾生,你永遠要寬恕眾生,不論他有多壞,甚至他傷害過你,你一定要放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與我一起念“何以故。此人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離一切諸相。即名諸佛……
有幾個年長的老僧也跟著盤腿坐起來,跟著一起誦經,一些年輕的僧人也陸續跟著念起來,還有一些年紀大的信徒也跟著輕聲念,一時間半山寺的上空傳來一聲聲誦經聲。
博子虛臉色鐵青,“老和尚你都要死了還有心念經,我要看你們悲傷的表情,我要看你們痛苦的神色,你看看他們,他們在哭,在害怕,這才是正常的表現!”
安道全叫道,“還我的奴嬌來,不然我跟你拚了!”
安道全雙手握緊,就聽博子虛冷哼道,“你對這個風塵女子可真是用心,竟然願意身敗名裂,她就在大殿的佛像身後,你有足夠的時間對她施救!”博子虛攤開手,“師兄,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看他們望向你的眼神,他們在祈求你救治他們,可他們不知道,他們眼前的這個人其實是一個最自私最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披著神醫的外皮,幹的都是齷蹉的肮髒事情!”
“把解藥給我!”
“你太天真了,我今天就是來看你表演的,解藥就在我手裏,看你有沒有本事拿走了!”博子虛拿出一個小黑瓶出來,神色像是在戲耍一隻快要崩潰的老鼠,而他就是那隻可以將他玩弄在手掌的黑貓。
突然冷不丁的一支箭破空而來,博子虛沒想到周圍還有人,頓時來不及反應,那隻箭目標很明確,嗖的一聲擦著博子虛拿著藥瓶的手就過去了,博子虛大吃一驚,隻感覺手上一疼,手中的藥瓶失手掉落,安道全本來就盯著他手中的藥瓶,此時急忙伸手去接,博子虛左手剛要搶,嗖的又一聲一箭朝著他麵門射來,博子虛顧不得搶藥瓶,急忙閃躲,安道全趁機拿到了藥瓶,博子虛陰冷的望著箭來的方向,“哪位朋友暗箭傷人!”他的右手垂在那裏,血一滴滴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