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那妓院裏的風塵女子,她們都是為生活所迫,賣笑而生,再就是路過押解的犯人,裏麵多有好漢在此,這婆娘老是看心情,不聽我話,如今又衝撞了都頭,實在是抱歉!”
孫二娘道,“我本也沒想害武都頭,隻是你言語輕浮,我料想不是好人這才下的手去!”
武鬆笑道,“我哪是那種人,我見你盯著我的包裹,首先猜疑了,才用風涼話刺激你,其實那酒我都沒喝,早潑了!”
張青哈哈大笑道,“二娘,還不拿好酒好菜來,我們跟武都頭好好喝兩杯。”
“好嘞!”孫二娘當下去準備,三個人自是喝的痛快,孫二娘道,“兄弟,你這一去,犯得事不輕,還去幹麼,不如殺了那兩個官差,跟我們一起快活多好。”
武鬆道,“嫂嫂,萬萬不可,不說那兩人一路上對我照顧有加,單說我武鬆鐵骨錚錚的漢子,敢作敢當,豈能做這種事情。”
張青道,“兄弟說的是,不過這朝廷之上好官太少了,官官相護,都是欺負老百姓,要是都如那殿前司的嚴都頭那般,就都好了。”
“你說的可是那浪子嚴青?”
“正是此人,說起來此人真是一個好官,那日在這裏二娘也差點吃虧,我們倆的事還多虧嚴都頭撮合呢。”
武鬆笑道,“我看人先看酒,酒品好,人自然也差不了哪裏去,那嚴青確實是一個英雄,他釀的酒也是極好。”
“兄弟跟嚴都頭相識?”
“前些日子在汴梁喝過一次酒,我還跟他借過一匹馬,隻怕今生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還了,對了,還要麻煩哥哥嫂嫂一件事。”
“兄弟請說。”
“把那兩個公差救醒了了吧。”
張青道,“兄弟可想好了,我聽說那孟州牢裏黑的很,兄弟去了還不知道會不會吃虧,真不如去二龍山上跟那魯智深合夥,從此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過去受那個苦!”
“你們的好心我心領了,武鬆感恩之人,再說我跟那孟州府尹也有點交情,斷然不會讓我太難堪。”
那張青隻好把那兩人帶了出來,孫二娘弄得解藥來,不多時兩人醒過來就跟喝醉了一樣,還挺奇怪,這酒竟然這麼好,當下說笑起來,孫二娘拿出那兩把戒刀,果然是兩把好刀,幾個人聊起天來都是一些殺人的勾當,嚇得兩個公差心驚膽戰的。
武鬆道,“你們不用害怕,山東及時雨宋公明那樣的好漢都吃了官司,你們一路相送,我怎麼能害你們,你們放心到了孟州我一定重謝!”
當下武鬆便在這裏住了一晚,可是張青第二日也不放行,隻得又住了兩日,還結拜了為兄弟,第四日張青夫婦一早就給武鬆行李都準備好了,還準備了十兩銀子,武鬆也沒要,給了兩個官差,再帶上了枷鎖往孟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