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一聽父親要劫牢,不由愣了一下,老官營道,“交情如水淡,義氣與天高.父親老了,但卻明白一個道理,逆境春容少,窮時節義難.此事你就是搭上施家的身家性命也要救得武都頭周全!”
施恩一向很聽父親的話,不由也熱血沸騰起來,“孩兒謹記!”
老官營道,“如今趁著公文還未批下來,武都頭還未定下罪來,我們還有機會,若是定下了罪,大牢守衛森嚴起來,隻怕不易成功,你救得武都頭後護著他往恩州方向走,能走多遠走多遠你可明白?”
“明白!”
快活林,鴛鴦樓。
蔣門神帶著人大搖大擺的進了酒樓,嚇得酒保幾人戰戰栗栗,蔣門神叫道,“我蔣忠又回來了,姓施的,你給老子出來,這下看誰給你撐腰。”
一酒保道,“蔣團練,昨晚小管營就收拾了他的東西走了,估計是怕你上門。”
蔣門神哈哈大笑道,“這施恩真是個孬種,以後別叫金眼彪了,幹脆叫慫眼彪了,哈哈,這快活林到頭來還是老子的地盤,沒了武鬆他施恩就是個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是是!”幾個酒保迎頭附和。
“如今老子重新拿回鴛鴦樓,今晚好好準備準備,晚上我要擺一桌,請張都監和於府尹,慶賀慶賀!”
夜黑風高。
施恩拿著一些酒肉去了大牢,守夜的獄卒有三五人,一見施恩,也都是相熟,一人道,“小管營,你還敢來,府尹大人說了,隻要來看武鬆的不管什麼人全部抓了當同黨。”
施恩笑道,“我可不是來看他的,我是來看看兄弟們的,這不違反規矩吧?”
“看我們?我們有什麼好看的。”
施恩把酒肉放在桌上,“前些日子,兄弟們沒少照顧我,我這也準備走了,臨走之前拿點好酒好菜跟兄弟們喝兩盅。”
“小管營要走了?這是為何?”
施恩歎口氣道,“如今武都頭自身難保,恐怕我也回天乏術,快活林又被那新來的蔣團練占了,這孟州哪有我的立足之地,我想著離開孟州,尋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
“也是,不過那蔣團練真心不咋地,囂張跋扈的,哪將我們這些人看在眼裏,也就小管營拿我們當朋友,來來,我們敬小管營一碗,祝你早日騰飛,到時候別忘了我們這些弟兄們。”
“放心,隻要我施恩落好腳,有願意跟著我的弟兄們我一率罩著。”
一碗酒下肚,一個獄卒有些頭暈,扶著頭,兩眼逐漸模糊,“我怎麼有點醉了。”
“你這麼一說,我也……”
砰砰,幾個人先後的趴在桌子上,施恩輕聲喚了幾聲,拿起牆上掛著的鑰匙,迅速來到關押武鬆的地方,武鬆這幾日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於呈貢忌憚武鬆的厲害,讓人不給他吃不給他喝,還不讓他睡覺,施恩急忙打開牢門,“武都頭,我來救你了!”
武鬆抬眼看到施恩,還是一愣,看到他拿著鑰匙給自己打開枷鎖,道,“你這樣做會被連累的。”
“你我兄弟還說這些見外的話,要不是兄長為了幫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兄長,要去哪裏!”武鬆一脫困就要衝出去,武鬆道,“我要殺了那蔣門神為玉蘭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