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關索楊雄便已經聽出是石秀的聲音,“兄弟,我正要尋你去。”
石秀道,“哥哥,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且到我下處與你細說。”
當下兩人來到石秀住的客棧,楊雄歎道,“是哥哥愚昧,料想是那晚喝醉了酒說了胡話被那婆娘事先曉了,反而說起兄弟的不是,也怪我糊塗,我今天特意出來尋兄弟,負荊請罪來了。”
石秀道,“哥哥,兄弟從不說謊,那日雖然哥哥沒有明說,但是砸了賣肉家夥,我便知道是哥哥前一日醉酒肯定說了什麼透漏了風聲,小弟也不想與哥哥分辨,怕傳出去對哥哥名聲不好,這才主動走了,然後晚上趁機回來抓現行。兄弟雖然不才,但也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豈能做那些對不起哥哥的事情,而且哥哥對我有知遇之恩,小弟更不能了。”
楊雄叫道,“我這就回去刀剮了那婆娘,出這口惡氣。”
石秀道,“哥哥又說氣話了,你乃是公門之人,如何不知道法度,這抓賊拿贓,捉奸拿雙,你又沒拿得證據如何殺人,倘若是小弟冤枉了人,豈不是殺錯了人?”
楊雄道,”這殺又殺不得,這叫為兄怎麼辦好?“
石秀道,”這東門外有一座翠屏山,好生僻靜,哥哥明日隻需說出門還願,將她騙將出來,我在那裏與她當麵對質,讓哥哥知道個過往始末,哥哥自是一紙休書休了她便罷,何須殺人毀了哥哥前程。“
楊雄道,”聽兄弟的便是。“
當下,楊雄回到府上隻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第二日起來道,”昨夜我夢見神明怪我,說我有舊願不曾還,今日你陪我去一趟東門外嶽廟裏上柱香還願去吧。“
”你自是許願拉著我作何?“
”這還不是當年我娶你的時候欠下的願,你自然要跟我同去。“
潘巧雲隻得依了楊雄,吃了早飯洗漱沐浴,楊雄去買了香紙,雇了頂轎子,讓潘公在家看家,他帶著潘巧雲和迎兒到了翠屏山,那潘巧雲下轎道,”不是去嶽廟麼?怎麼來了這裏?“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何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
潘巧雲有些擔心起來,本來她心就虛,自從聽人說後門巷子外發現了兩個死屍,一個和尚一個頭陀,她這心在滴血,想想這幾日來與那海師兄不是夫妻勝過夫妻的夜晚,這麼多年的婚姻都不如這幾晚來的踏實,可同時她又害怕,這楊雄就是個莽夫,若是知道自己在外偷人,那還不活剮了她,所以潘巧雲一看到楊雄帶她來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就怕了,當下道,”我,我不去,轎夫,帶我回去!“
楊雄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心裏有鬼這才不敢去?
潘巧雲心慌道,“我,我隻是有點不舒服,迎兒,我們回去。”
楊雄道,“如果我一定要讓你去呢?”
“我真的有點不舒服,我,我有些頭疼。”
“是頭疼還是心疼?”
“你這話什麼意思!”潘巧雲說的都有點虛,因為轎夫在這她還有點底氣,最起碼當著別人的麵楊雄不敢拿自己怎麼樣,楊雄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權且跟我去,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迎兒也是有些害怕起來,畢竟一些事情她也是被收買了,這裏麵也有她一份事情,當下戰戰兢兢道,“大人,夫人隻是有些風寒,這山裏風大,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