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是一個對主人十分忠誠的人,盧俊義也是他一生中最敬佩的人,所以他對自己有什麼牢獄之災都不相信,認為這道人就是為了賺錢瞎說話,可是對於他的主人有血光之災他不能坐視不理,這也是吳用找上他的原因,所以燕青一聽他主人有難,不由得就失去了主見,當下帶著吳用回到府上。
燕青這便引著吳用到了府上,盧俊義這麼一聽,覺得能說出這般大話的人必是有本事的人,而且越是大戶人家越是不願意生事,憑著吳用三寸不爛之舌,盧俊義是深信不疑,當下讓人拿來銀子,送於吳用。吳用接過銀兩,替盧俊義算起命來,忽然臉色一變,急忙把銀兩歸還了他,當下就要走,盧俊義奇怪道,“先生,這是為何?”
吳用臉色變得難看,更讓盧俊義深信不疑,當下盧俊義又追問,吳用道,“非是貧道不敢多言,適才在外麵我觀這小哥麵相看出員外有次血光之災,本以為可以讓員外躲過這血光之災,可是剛才我這一細算,這是員外的命,不可避免,貧道不能逆天改命!”
盧俊義道,“先生既然都來了,就說個明白吧,不然盧某反而更加不安,盧某生在北京,家裏優越,祖宗也無犯法之輩,盧某做事也是十分小心,怎麼會惹來這場災難?”
吳用道,“員外是大富大貴之命,一切都是好命,唯獨今年時犯歲星,正交厄運,百日之內必遭大禍,此乃天生注定,不可改也!”
盧俊義不由著急的問道,“能不能回避過去?”
吳用又算了算道,“這血光之災倒不是無解,隻是要去東南方一千裏地以外的地方,可以免此大禍,不然日後還有變故!”
盧俊義道,“若日後免得此難,盧某定當重金相謝!”
吳用道,“也罷也罷,貧道隻是路過此地,既然遇見,也不能坐視不理,這也是你我緣分,我便在貴宅寫下四句卦歌,他日若是應驗,方知貧道所言不虛。”
盧俊義讓人取來筆硯,吳用在牆上寫道,“蘆花叢裏一扁舟,俊傑俄從此地遊。義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難可無憂。”
寫罷,吳用告辭離開,盧俊義送出門去,看到吳用走遠後,燕青道,“主人,這個道士說的可信麼?”
盧俊義歎了口氣道,“近些時日我總是感覺左眼皮直跳,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正應了這位道長之言,剛才那道長說去東南方一千裏之外地方,我不由想到了那裏正好是泰安州,那裏有東嶽泰山,山上有座天齊仁聖帝金殿,管天下人生死厄運,我準備前往一趟,一來燒香祈福,二來出去躲避一下,三來做些買賣,你去把李固叫來。”
不多時李固來了,這李固是東京人士,本來到北京城是為了投親戚,結果沒找到,反而凍暈在盧府門前,幸得盧俊義救回府裏,見他做事頗有頭腦,還會寫字算數,就讓他管理家中事務,後來一直做到大管家,手裏也管著五六十號人,在李府地位很是尊貴,深得盧俊義器重,當下盧俊義道,“李管家,你去準備十兩大車,拉滿山東貨物,我要去一趟泰安州,你收拾一下行李跟我走一趟,另外家中的事務交接給燕青,三天之後我們便動身!”
李固也聽說了這盧俊義聽信了那道士的話,不由道,“主人,這道士說的我看未必當真,故弄懸殊罷了,何必怕他,我看就在家中看看,能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