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固沒想到中途又有變卦,本來他上下都打點了不少金子,可現在錢也花了,事卻沒辦成,這氣的他直罵這群貪官,思來想去,李固不能這麼放棄,真要是讓盧俊義走了,隻怕日後就沒他好果子吃了,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當下李固打聽到押解盧俊義上沙門島的是董超,薛霸兩個衙差,當下請了兩人到酒店吃飯,他拿出兩錠銀子道,“不瞞兩位,這盧俊義是我的仇人,他現在發配到沙門島,勞累的是二位,他身上又身無分文,而我這裏有兩錠大銀子,你們隻許走兩裏路把他結果了,還省去不少麻煩,這是押金,兩位兄弟回來的時候還有五十兩金子相送!”
董超,薛霸對望一眼,董超搖搖頭道,“隻怕不行,這盧員外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我還想著因為這事結識他,日後好生照顧我們兄弟呢。”
“他是什麼有本事的人,若真有本事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我李固是感恩的人,這次你們兄弟若是幫了我這大忙,日後用得著我的,盡可以來府上找我!”
董超,薛霸兩個人心動了,其實他們兩人也是苦惱不已,上次就是因為接了這樣的差事害的被發配到這北京城,要不是命好,被梁中書重新啟用,隻怕早已成為階下囚,二人對這樣的事情從此都有陰影,這次聽說又是這樣的差事,不由頭疼不已,不過這盧俊義也是有本事的人,在北京城多年一直身份尊貴,而且武藝高強,他們兩人就打算借著這次機會好好結實一下,說不定日後還能提拔提拔,現在聽李固這麼一說,頓時又改變了注意,二人思來想去,最後一咬牙,又應了下來,拿了銀子就回去準備連夜上路。
盧俊義因為挨了打再加上四十脊杖,行動不便,本來想好好說說明日再走,不料董超上來便罵,“閉了你的鳥嘴,老子看到你就覺得晦氣,沙門島,那麼遠,平白無故的走這一趟,還沒有油水,都是被你所賜!”
盧俊義道,“我這也是被冤枉的........”
“冤枉個屁,你要是不走,小心老子拿棍子趕著你走!”
董超,薛霸將隨身行李之類的全掛在盧俊義身上,路上也是盡情的虐待他,就想再走點路,趁著夜黑風高,把他在路上結果了好回去交差,這兩人耍起這招來,得手應心,拿出當年對待林衝的本事,可勁的刁難,走到半夜到了一處林子裏,兩個人感覺這個地方是個好地方,不由放慢了腳步,使了個眼神,董超突然拿出一個麻布袋套在盧俊義頭上,薛霸拿出一根套繩緊緊地勒住盧俊義身體然後將繩子纏在一顆樹幹上,盧俊義暗道不好,他本是有本領之人,現在這般憋屈也隻能垂死掙紮,董超一棍子砸在盧俊義雙腿上,盧俊義頓時跌倒在地,四肢動彈不得,心中道,“難道自己就要在此喪命?”
薛霸將繩子把盧俊義捆綁起來,兩人拿起殺威棒就準備亂棒將他打死,董超叫道,“你休要怪我們兩個,你家那管家給了我們銀兩,讓我們結果了你,要怨你就怨他去吧!”
“動手!”薛霸拿起棍棒朝著盧俊義頭上打去,正在此時,突然一聲破空響,一支箭在黑夜裏不知道從哪裏射了出來,噗的一聲射進薛霸胸口上,薛霸頓時噴出一口鮮血,兩眼瞪大倒在地上,董超大吃一驚,左右查看,看不到人影,他慢慢往後退去,轉身就想跑,嗖的一聲又一支箭從夜空射來射進他的後心,不由倒在地上,卻還沒死過去,就看到一個人影從樹上跳了下來,正是那小乙燕青,燕青也顧不得看兩人死了沒,急忙解開盧俊義頭上的麻袋,然後割斷他身上的繩索,一刀砍開了枷鎖,抱著盧俊義痛哭起來,盧俊義道,“燕青,我莫不是與你在陰間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