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歎了口氣,如今朝堂局勢不如從前,他們這些老臣雖然還都在職,但是早已經不受寵,而且自從李師師病了之後,皇上也好久沒上朝了.
嚴青不由嗤笑道,“這皇上倒也是個癡情的人。”
蔡京看到嚴青要走,當下道,“你要去哪裏,你不會是要麵見聖上吧?”
嚴青道,“既然有人要置我於死地,我也不能坐以待斃,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我必還之!”嚴青轉身道,“老師,今晚之後,也許學生將麵臨的是整個大宋,你我還是劃清界線為好,免得連累府上!”
“嚴青......”蔡京望著嚴青離開,不由悵然所失。
“人生七十古來稀,未有生來死未知;不信但看天邊月,怎好團圓又落西。遠觀天上星和月,近看人間水與山;青山綠水依然在,人死一去不回來。歎君一去別泥城,黃泉路上好傷心;獨自行來誰做伴,慈光接引上天庭。夜深睡得三更夢,翻身不卻天又明;回頭仔細思量想,盡是南柯一夢中。”
一個道人拿著一杆道幡遠處行來,上麵寫著,“算天算地算行運”七個大字,他走到一處花樓門前,就看到一個小白臉站在花樓麵前拉客,“大爺,進來玩吧,我們的姑娘漂亮著呢,保準讓你滿意!”
那道人正是神算子蔣敬,小白臉卻是馬仔打扮。
看到蔣敬,馬仔上前拉住蔣敬胳膊,“道爺,進來玩玩吧,我們的姑娘個個正點,想要什麼都有!”
蔣敬心道,“這馬仔是真適合幹這個啊,一點不違和!”
蔣敬急忙推開馬仔,“放肆,貧道乃是出家人,無量天尊!”
“出家人怎麼了,出家人也是七情六欲,我跟你說......”這一拉扯間,馬仔塞了一張紙條蔣敬手中,蔣敬裝作生氣道,“你再不鬆開,貧道可就要不客氣了!”
馬仔已經達成目的,自然是不會再糾纏,當下道,“生什麼氣,你要是進去玩一玩,保準讓你分分鍾想還俗!”
蔣敬走到角落裏,挫開紙條,上麵寫道,“國師府!”
蔣敬將紙條塞進嘴裏吃了下去,喃喃道,“這馬仔在哪藏的紙條,一股什麼味!”
次日黃昏,嚴青在虹橋邊上的一家茶館喝茶,他已經略微改變了一下妝容,頭上戴著一頂鬥笠,打扮成一江湖客的樣子,一個道人從橋上緩緩而來,在嚴青後麵坐下,將手中的道幡家夥什放下,茶館小二過來道,“道長,來點什麼?”
道士笑道,“不要茶來不要酒,但有一杯水解渴便可!”
說著在桌上放了一粒碎銀子,茶館小二笑道,“好嘞,你歇著!”當下自己拿了一壺水放在道士桌上。
道人給自己添了一杯水,低聲道,“這邊的眼線已經安排下去了,初步得來的消息是在國師府。”
“國師府?”嚴青一愣,何時宮裏有國師了,以前的時候可是沒聽說過啊。
“我打聽過,這個國師初進宮,聽說皇上特別信任他,還專門在東京城最好的角落賜了一棟莊園,可這國師偏偏就看中了你原來住的宅子,皇上已經將它賜給國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