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三,你聽說了嗎?那個什麼皇子修煌今日便要到京都來了。”慕初陽興衝衝跑進來的時候,段雲飛正和小陽立在紅鸞殿的院中。
段雲飛沒去管慕初陽,隻是將手上的木棍放到了一旁,然後結果小陽遞來的繡帕,輕輕擦拭著額角的汗水。
慕初陽雖然見怪不怪,但那張極好看的臉龐皺了起來,“小十三,你怎麼又在習武了。那太醫院的太醫不是說了嗎?你身體剛好,應當要好好休養才是。”
“你倒是每次來都是這般大的動靜,不知道的人還當是我又做了什麼招惹了你。”這些天來,許是擔憂著段雲飛,慕初陽比起修衡還在時,更是頻繁的出入紅鸞殿。
這一次次下來,即便是段雲飛也有些習慣了起來,倒是任由著慕初陽在自己的殿中來去。
慕初陽站在殿門口,難得的著了一身的黑衣,胸前的紋理用金線勾勒著,在太陽的照射下,發出閃光來。
慕初陽一噘嘴,麵上已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這不是急著來跟你說嗎?那西梁國的人倒是照顧著修煌,磨蹭了近半個月才將人送來。我若是沒記錯的話,當年那家夥可是沒幾天就被送來了。”
雖然慕初陽沒有提起那個名字,可是段雲飛的腦海裏還是突然的閃過少年那張俊秀的臉龐,還有那在風中搖搖欲墜的身軀。
“西梁國的皇子既然到了,那今日父皇自然會大擺筵席,到時候我也會出席,還用得著你來提醒嗎?”段雲飛有些取笑的說出這番話,然後就見麵前那麵容精致的男孩微紅了臉頰。
“我當然知道了,小十三,你是不是還在想著那個人啊?”
慕初陽也不真的是個稚嫩的男孩,雖然會因為段雲飛的話紅了雙臉,可像他們這種出身的人,哪一個會是簡單的人物。就連那被當了四年質子的西梁國皇子修衡也懂得如何設計,甚至還真的讓他在晉國裏安插了人手來。
不過這些暗樁,在修衡離開之後,就被宇文帝拔出了去。也許修衡並沒有針對晉國的意思,這些個暗樁倒是都很輕鬆的就被人發現了。
段雲飛從宇文帝那裏知道了不少的情況,心裏卻是對修衡更加的認識了一些。正如當日分離時所說,若是兩人再見,也許真的就是家國恩仇。
“小十三!小十三!你在想什麼啊?這般入神。”慕初陽有些忿忿不平起來,剛才自己提到了那個人,想也知道段雲飛是想到了什麼,可是慕初陽的心裏卻是有些酸澀起來,即便不提起修衡的名字,段雲飛也會這般的為那個人想著。
段雲飛自然看出了慕初陽的想法,但她沒有出聲辯駁,隻是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一旁的小陽瞧見她遞來的眼神,也很上道的行禮退了下去。
“父皇幾日前還誇過你有所長進,如今這幅樣子若是讓父皇瞧見了,怕是要收回那些個誇獎了。”段雲飛一邊說著,一邊往殿中走去。
為了練武方便而換上的習武服,雖然樣式簡單,但是因為修身的原因,穿在段雲飛的身上,隨著她一走起來,少女那有些長開的身軀也搖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