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明智師傅,你真要祝福我,就祝福我一輩子沒有煩心事,現在就可以躺平,躺一輩子。”

“那好,祝陶小施主一輩子沒有煩心事。”至於後麵的躺平。

大活人可不興躺平。

明智畢竟是這個時代的人,可get不到陶安安躺平這個點。

“你也是,明智師傅。”

馬車開始行動起來。

車輪滾滾。

有馬車就是舒服,而且陶安安這麼小,在馬車裏麵一躺,完全不擁擠。

就是馬車一點避震都沒有,而且就算是官道,這路也不怎麼平整。

“我要是大官,我就上書皇上,把這路修一修。正所謂,想要富,先修路。”陶安安感慨道。

“這又有何說法?”陶繼好奇道。

現在閨女回去就是縣令了,而他就成了縣令的師爺。

師爺在衙門裏麵是沒有編製的,僅僅隻是等同於幕僚而已,簡單來說就是出主意的。

按照規矩,他要恭敬的對閨女喊上一聲大老爺。

這無關乎年歲,和具體關係。

就好比國舅爺對做了妃子的女兒,當眾也必須下跪喊娘娘。

當然,如果私下裏的話,就不用如此。

陶安安想不到這一出,要是想到的話,就會偷著樂了。

這一路上倒是安靜,什麼大事都沒有發生。

路過之前的回春堂,陶安安率先跳下來,就往回春堂裏麵衝。

“大夫,大夫,不好啦,我吃撐啦。”

“你個小娃娃亂衝什麼呢,我就是大夫,你快過來,我給你把把脈。”

陶安安安靜的坐在板凳上,看著眼前的張大夫,還是老樣子,這裏的一切都是老樣子,當然她對這裏也沒什麼感情,變樣不變樣也無所謂。

張大夫閉著眼睛,仔仔細細的感受脈搏,可他怎麼感受,都不見有何不妥。

於是,他就睜開眼睛。

“你這好像沒什麼毛病啊,小娃娃你是不是來戲弄我啊,等一下,我怎麼覺得你這麼眼熟呢?”張大夫湊近了一些,仔細看去。

眼前的小娃娃白白嫩嫩,可他每天看病的人多,還真就沒想起來。

“你仔細看看。”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之前偷我櫃子裏的山楂來著。”

原本還嬉笑著等張大夫能想起來的陶安安,一下子就垮下臉來。

“張大夫,你再好好看看啊。”

“我說的不對?哦,那就是偷我大棗的。”

陶安安無語,頓時失了興趣。

“合著到你這裏來的小娃娃都是小偷。是我啊,張大夫,我是陶安安,這個錢袋你總能認出來吧。”

陶安安拿出一個錢袋子,就是當時張大夫的錢袋子。

既然是自己的錢打字,張大夫也從上麵看到了熟悉感,隨後他恍然大悟道:“你偷了我的錢袋子。”

張大夫低頭看去,自己腰上還掛著錢袋子呢,說明自己並沒有遭竊。

想想也是,人家要是偷了東西,還會送回來麼。

“我真是牆都不扶,就服你了。”

“好久不見,張大夫。”陶繼也下了馬車。

等陶繼下車的時候,張大夫站起身,手指著陶繼驚訝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