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你可有證據？”
“回大老爺，我家妹子昨日被欺負，街上那些人都看見了。”
“哦。”陶安安看向大堂外麵的百姓，開口問道：“有誰要出來作證的嗎？”
一個都沒有，這點也沒出乎陶安安的意料。
都怕沾染上官司，何況等回去之後，就怕麻子幫的人怎麼報複呢。
麻子幫的人也有來看審案的，不過湯麻子本人沒有來。
隻要不是審理自己的，他一點也不關心誰犯事了。
就算是自己的手下，他也不關心，無非就是那些事兒，大不了進去吃幾天免費的餐食，出來又是街上一禍害。
“沒人嗎？為了公正，為了本官頭頂上的明鏡高懸，為了不負皇恩，本官隻好派人去查查看，那條街上，誰和卷餅攤子離得最近。”
這話一出，那位大娘立即喊道：“大人……”
不過她被衙役攔住，沒讓上堂。
“讓這位大娘上堂。”
大娘上堂之後，立即跪下，並開口道：“大人，我作證，他們兩個是鬧矛盾來著，但是具體鬧什麼矛盾，民婦也不清楚。”
“那這樣吧，我問你答，你隻管回答是與不是。”陶安安看著大娘。
“是，大老爺，你問吧。”
“我問你，他們兩個鬧矛盾的時候，你是否就在旁邊？”陶安安問道。
“是，可是……”
“記住，你隻要回答是與不是。”陶安安又提醒了一句。
“原告說，這人欺負了他的妹子，是不是？”
大娘猶豫了，但這事又不止她一個人瞧見，畢竟連攤子都被踢翻了，就怕大老爺問詢其他人。
所以一咬牙，大娘回答道：“是。”
“你別亂說話。”孫老四小聲的警告大娘。
“第三次，掌嘴。”陶安安一直盯著這個家夥，雖然沒聽到他說什麼，但看見他嘴動了。
“等一下，大人，小的沒說話呀。”孫老四耍著無賴道。
“你當我眼瞎，沒看見你嘴動麼。”
“那是小的，嘴巴不舒服。”這個理由強大。
其他人沒聽見，但是單勝聽見了，他畢竟離得近，而且耳力本就超過一般百姓。
“啟稟大老爺，我聽見他說話了，他說你別亂說話。”
孫老四一驚，連忙為自己辯解道：“大人，你不能聽他一麵之詞，他這是誣陷。”
“掌嘴。”陶安安扔出了一支令簽。
班頭牛立撿起地上的令簽，上前就捏住了孫老四的下巴。
孫老四還想反抗，又上來兩名衙役，用水火棍夾住這人。
他們都被昨天陶安安的一番話震懾，都以為自己現在做的事情都會被皇上所知，所以做事格外認真。
牛立也是如此，捏好了孫老四的下巴，就拿著令簽用力的拍了三下，直接將對方的牙齦拍出了血。
大娘緊張的不行，都遠離了一些，這位大老爺還真說到做到啊。
“啟稟大人，三下掌嘴已執行完畢。”牛立拱手一禮後，站回原來的位置。
“警告第四次，被告……我都忘了問你們名字了。”陶安安尷尬的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