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繼也穿了一身大紅色的衣袍,這種衣袍還是他當年成親的時候才穿過,沒想到今天又穿上了。
“安安,我們非要這要嗎?”陶繼小聲的問道。
“爹爹,你踩著嗩呐的節拍,你好幾次都走錯了。”陶安安提醒。
做爹爹的表示,你這曲子確定不是準備把爹爹送走嗎?
事實上除了這一支明麵上的隊伍,旁邊還隱藏了一支隊伍。
而這支隊伍就是將自己手上的枯葉拋灑起來。
關鍵是,這個時節,哪來的枯葉哦,隻好撒一些新鮮葉子。
“小老爺這是增加百姓的工作量麼。”有衙役抱怨道。
“別胡說,你沒看到,掃地的人多了之後,有的人就懈怠了呢,小老爺這是激發百姓們的工作熱情。”徐保正努力拋灑手中的葉子。
發現自己手上的葉子不夠了,就趕緊讓人再去摘一些來。
啪。
一片葉子飛到了陶安安的臉上,她淡定的將葉子拿下來。
緊接著,大片的葉子飛到頭上,陶安安不得已就用雙手,將那些葉子拿開。
這該死的邪風,不能往上麵吹麼。
陶繼也是同樣的遭遇。
等景壽出了小紅樓便看到一大一小,揮舞著雙手,似乎是要撲過來一樣。
而這時候,也剛好到了這首嗩呐曲最高潮的地方。
當這一段長鳴顫音響起的時候,喬林寶不自覺的渾身抖了一下。
身邊的張媽媽也是如此。
景壽斜著嘴角,這是小東西給自己準備的節目麼,還真夠驚心動魄的。
路,終將是走到了盡頭,一曲嗩呐曲也是完畢。
陶安安來到了景壽麵前。
“喲,胡公子,勞您大駕在門口迎接我呢。”
景壽看著陶安安腦袋上的那些葉子,頗為無語,正想說把腦袋上的葉子給清理幹淨再說話吧。
然後他就看到陶繼先給自家閨女將頭發上的葉子摘掉。
而小東西本人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是啊,您可是萬平縣的縣令老爺,小人可不敢不在門口迎接。”
“客氣,客氣。”
陶安安拱拱手,隨後就朝身後舉著手,就有人將東西放在陶安安的手上。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客氣,客氣。”景壽將禮物接過來,看都不看,就給了旁邊的手下。
這小東西能送什麼好東西過來,不指望。
“陶大人,陶師爺,你們請。”
“胡公子請。”
這時候,陶安安注意到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喬老爺?張媽媽?誒呀,我真是該死啊,我應該裝作沒看見才是。”陶安安一拍手掌,撇過頭就走了進去。
陶繼原本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還是讓自家閨女瞧見了這種場麵。
這該死的胡公子。
“胡公子,你可知陶大人是女兒身?你可知陶大人今年才五歲,準確的說是不足五歲。”
“不足五歲?”
“這裏麵最好不要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然,本陶師爺也不得不狐假虎威一把了。”陶繼跨步走進去。
那邊的喬林寶和張媽媽也是反應過來,立馬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