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蘭夫子,我也不清楚,這事要問過大老爺。”司徒洪蘭回答的滴水不漏。
“也不知道安安是怎麼想的,讓你做那麼多試卷,我都懷疑她想讓你去考科舉。”蘭靖雯在進來之後,就挨著桌子邊坐下。
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給司徒洪蘭倒了一杯水。
“司徒夫子,喝水。”
“謝,蘭夫子。”
聽蘭夫子那麼一說,司徒洪蘭都覺得有這種可能了,不過她很快就在心裏苦笑。
考科舉?就她一個女子,還是被賜了奴籍的女子?
要不要這麼天方夜譚。
可已經有一件天方夜譚的事情擺在了她的麵前。
一個五歲女娃娃成了一縣的縣令。
這要是放在以前,她在聽聞了這件事之後,也隻會當一個樂子,也不會當真。
但是經過這兩天的相處下來,她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天下居然有如此驚豔絕倫之人,而且還隻有五歲。
而且,還那麼粉嘟嘟的可愛。
要是陶安安知道司徒洪蘭是如此評價她的,她一定會十分肯定的告訴司徒洪蘭,嗯,就最後一句是大實話。
這時候,陶安安背著手,拿著試卷走進來。
小小的人兒,擠著眉毛,一如當年她自己麵對過的學科老師。
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手上的卷子往桌上一甩,隨後就開口。
“看看你們考的什麼東西。”
蘭靖雯戰術性身子坐直,所以,這裏麵還有自己的事兒?
眉頭一皺,臉頰一鼓,口水一噴。
先來個十分鍾的用心良苦恨鐵不成銅的痛心疾首。
“你說說你們,還要我講成什麼樣才行,非要我一口一口塞進你們嘴裏,我嚼的還不夠爛嗎,居然能考成這樣,說,是不是《當當當,五歲福寶小青天升堂嘍》看多了。”
雙腳離地了。
但是話還沒有停。
這不是時間沒到麼。
“你真好笑,我說,你也別嚇唬新來的夫子了,快說說,你這用意是何?”蘭靖雯抱著陶安安,在她小耳朵邊上說道。
這小家夥,在被自己抱起來的時候,居然小嘴叭叭的,沒有停下。
本來司徒洪蘭也是一驚,可沒想到蘭夫子和大老爺居然如此隨意。
之前就覺得奇怪,但沒有多心,可現在看來,兩個像是多年的朋友。
“你先放我下來,你也是,你還是個千金大小姐呢,怎麼連童生卷都做不出來,你今後如何為人師表。”
“我學那幹嘛,我又不考科舉。”最重要的是,家裏人也沒給她學這個。
蘭靖雯還是將陶安安放了下來。
“你做得出來?”
“做不出來。”陶安安搖搖頭,爬上了凳子。
“那不就是了。”
“我又不是千金小姐,而且我現在當官了好吧。你這裏咋啥吃的都沒有。”陶安安用手指在蘭靖雯的麵前點了點。
“沒吃的,就喊人送過來唄,你都把這裏當做自己家了,還鬧什麼客氣。”
“別胡說,我可沒有當成自家。”
真要是自家,豈不是那好看的花瓶可以拿走,那好看的字畫可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