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攔住了史文恭的去路。
那人頭發有幾分淩亂。帶著幾分流浪者的滄桑,他的肩上,背著很多兵器。
那個人就那樣隨隨便便的站在路上,就那樣隨隨便便的看著史文恭,好像一個流浪者在路上正好遇見了一個人一樣。
史文恭卻有種異樣的感覺。感覺那人雖然看起來如此隨便,卻好像渾身都帶著刺,帶著危險。
那人笑了:“你叫史文恭?”那人說話之間,還是淡淡的。
史文恭表情有些僵硬:“是的,怎樣?你是何人?”
“聽說你很厲害?”那人道,慢慢的從肩上放下那些兵器。
史文恭就在此時大喝一聲,手中的槍破空而出,又快又狠。
管他是誰,這個時候,應該消除一切可能的危險。
史文恭的出手快,偏偏那個流浪者的出手慢,那些兵器從他拿下來之後,那束兵器的繩子就散開,兵器一件一件的散開。
但是,當史文恭的兵器到的時候,一柄槍正好架住了史文恭那快若閃電的一槍;史文恭驚訝之餘收槍回來,再次刺出。一把刀架住了史文恭的槍。
史文恭的出手越來越快,那人卻是不急不緩,但是,每次,都是正好有一件兵器擋住史文恭那快捷的一擊。
當史文恭的招式用老之後,那個人慢騰騰的招式就顯得厲害無比了。
因為慢,但是多。
當無數的慢兵器同時擊出時,而且各個位置拿捏得的正好,那就相當於幾個高手同時對付一個人。
史文恭的攻擊改成防護。
還不僅僅如此,史文恭分明感覺到那人慢騰騰的攻擊變的快起來,好像各個方向都有一柄虎視眈眈的兵器在窺伺著自己。他不得不防護,但是又仿佛不了。
那人還是不急不緩的攻擊著,史文恭已經感覺到狼狽不堪了,史文恭甚至相信,這樣一個人,他就是在萬人之陣中,也能如此應付自如。
史文恭最後的防護,純粹是出於本能。本能的防護,但是不能不防護。
史文恭甚至感覺到,那個人就是這樣消耗自己,消耗自己的體力,消耗自己的信心。
這樣消耗下去,自己會慢慢的被榨幹。但是這種困境卻無法擺脫。
史文恭感覺到平生的第一次無能無力。
但是無能為力也還是得戰鬥下去。
就在史文恭完全變成了一架防護的機器的時候,那個人說話了,說話還是那樣不急不緩:“你的攻擊性很強,但是你也變幻不定,你在開始攻擊我的時候。本來是想一擊奏效的,最後卻又害怕自己有失,攻擊的時候帶著防守。這是你的第一個缺陷;第二,你的信心正在失去,你覺的自己已經不能跟我匹敵了,但是你還在徒勞無功的招架。如果我猜的不錯,你這個人是個容易變化的人,變化的根源在於你從來不確定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定位,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你開始攻擊我的時候,又帶著十分的信心,從這可看出,你這人又非常的自傲,非常的剛愎自用。這就是你今天失敗的原因之一。”
史文恭停止了反抗,眼看一柄槍刺向了自己;有看到一柄刀砍向了自己;還有一柄劍削向了自己。
但是,史文恭什麼都顧不得了,此時,他寧願被那人一擊致死,也不願意就這樣被困死,被累死。
槍停了,刀停了。劍也停了,甚至還有一根棍子中途而止。
那些兵器被那人慢慢的重新收集起來,那根束兵器的帶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了,那人見那些兵器小心的束在一起。
“你到底是誰?”史文恭滿頭大汗,他感覺到這是自己這一輩子流汗最多的一次,汗如雨下。
“我小時候打死過老虎,所以就有了一個打虎將的名號。姓李,名忠。”
史文恭在腦海這搜集著這個名字,但是卻搜集不到。這是一個陌生的名號。
在那一刻,史文恭感覺到這人生就是一場笑話,自己曾經那麼的自傲。以為憑自己的本領,應該就是天下聞名的那類人。但是,卻抵擋不住眼前的人。
而眼前的人,竟然如此的不出名。史文恭相信,就是整個江湖上,也沒有幾人會在意這個人。就像這個人的打扮一樣,他看起來,不過就是一個流浪者,一個走江湖的人。
“你攔住我,又意欲何為?”史文恭嗓子有點啞。
“我是梁山的人,我跟著江滿紅江兄做事。”那人道。
史文恭更是吃驚了。
梁山的人,想不到梁山竟然有這種高手。
自從林衝到了梁山之後,他就注意打聽林衝的消息,事實證明,林衝很快就打出了名聲。在他史文恭的想象當中,如果林衝換成自己,名聲會更響亮。這也是在見到林衝和武鬆的時候,他突然改變主意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