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先忙著,我歇一會兒。”沐夜姬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隨即輕輕拍了拍嘴唇:“師弟,這裏就麻煩你了。”
“師姐且慢。”左文山往前一步,急忙道:“師姐還沒有給我解劍呢。”
“解劍?”沐夜姬似乎這才想到,“師弟啊,不是我不想給你解劍啊,其實.....我雖然練成了澤冰真劍,但解劍之法還差最後一步,現在我是有心幫你而無力。”
左文山聞言,立時怒道:“沐夜姬,你在耍我?”
“我沒耍你啊,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沐夜姬無辜道:“我問你要不要我幫你解劍,你說好,這是你的心願,可我沒有答應一定要給你解劍啊?你好歹也讀過幾本書,這也分不明白?”
秦逍心下好笑,暗想這左文山還真是被沐夜姬耍得團團轉,不過左文山這樣的人被整治,秦逍心中卻也是舒坦的很。
“沐夜姬,你.....!”左文山雙目噴火,握起拳頭,恨不得將沐夜姬碎屍萬段,可也知道自己不是沐夜姬對手,無可奈何。
沐夜姬委屈道:“你剛才還叫我師姐,現在卻直呼我名,果然是翻臉比翻書還快。我雖然沒有答應要給你解劍,也沒說一定不給你解啊?我再努努力,勤快一些,也就三兩個月便可以學會解劍之法,到時候難道我還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
“師姐,我.....!”左文山頓時沒了脾氣,低頭道:“我也是一時情急,多有失禮,師姐大人不記小人過。隻是.....隻是師姐還要幾個月才能解劍?”
沐夜姬道:“我也想現在給你解,可是有心無力啊。我知道這幾個月你肯定難熬,不過以你的能耐,撐上半年也不會有太大問題,隻是受些苦而已,我抓緊時間就是。”
左文山心知沐夜姬不可能不會解劍,但被人握住了生死命脈,無可奈何,隻能苦笑道:“那師弟就隻能等幾個月。”
“你遲遲不複命,崔京甲一定知道出了意外,還會派人來找麻煩。”沐夜姬道:“那時候有麻煩的可不隻是我,連你也有大麻煩了。”
“那師姐以為我該如何做?”
“你真想聽我安排?”沐夜姬笑道。
左文山立刻道:“自今而後,師弟這條性命就歸師姐所有,師姐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讓我殺人,我絕不放火,有違此言,萬箭穿心。”
“誰讓你殺人放火了?別把我想得那麼壞,女孩子家,最怕打打殺殺。”沐夜姬幽幽道:“文山啊,我不要你殺人放火,隻要你回到劍穀,幫我查一查崔京甲背後的靠山到底是誰,你答不答應?”
左文山微微變色,失聲道:“師姐是讓我.....讓我去劍穀做臥底?”
“臥底?”沐夜姬“噗嗤”一笑,道:“你本來就是劍穀的人,查找罪證,是清理門戶,怎麼能算臥底?崔京甲對你信任的很,能查到他的底細,整個劍穀恐怕也隻有你能做到的。”
左文山搖頭道:“師姐,不是我不遵從你的吩咐,你知道崔京甲為人狡詐,從不會信任任何人。他目前對我還不錯,隻因為我能幫他做事,如果發現我在調查他,立時就會將我碎屍萬段。”
“我從不強求任何人。”沐夜姬苦笑道:“老混蛋已經被誣陷為叛逆,我離穀那一天,也已經和崔京甲撕破了臉。無論是否能得到紫木匣,他都會將我和老混蛋置於死地。他要是不死,我和老混蛋遲早會死在他的手裏,文山啊,我要是死了,你說還有誰能為你解劍?”
秦逍聽得沐夜姬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左文山明明比她年長許多,她卻以一副長輩對晚輩的口氣直呼其名,心下隻覺得好笑。
左文山猶豫了一下,終是硬著頭皮道:“師姐,我回穀之後,可以找機會試試,可是卻不敢保證一定能找到罪證。此外這次隻有我一人活著回去,我隻怕他心中起疑,到時候更不容易接近他。”
“你就說找到了我,我不和你們回穀,然後大打出手,那幾個人被我殺了,你也重傷了我,但是老混蛋突然出現,將我救走了。”沐夜姬幹脆利落道:“你告訴他我傷的很重,老混蛋會找隱秘地方為我療傷,沒個半年我的傷勢好不了。”說到這裏,忽然拿著酒葫蘆,湊上去親了一口,隨即將那酒葫蘆丟向左文山,左文山忙探手接住。
“他知道這酒葫蘆從不離我身,你拿了我的寶貝葫蘆回去交差,他一定相信。”沐夜姬傷感道:“可憐寶貝葫蘆陪了我這麼多年,今天為了你,我要和它生離死別,真叫人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