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贏了上千兩銀子,但這銀子秦逍握在手裏總覺得有些燙手。
都尉府這些年處境艱難,正如孟子墨所言,馬快的馬匹都比別人瘦些,說到底,還是缺銀子導致。
西陵門閥提供的部分銀兩,隻夠給衙差們發放薪水,而且還時常拖欠,至若都尉府的裝備馬匹等等,朝廷一直以國庫緊張為由,多年來實際上並沒有給西陵都護府提供實際的幫助,都護府那邊勉強擠出一些款項,用來保障各都尉府的運轉,也隻能是勉強維持。
秦逍當初在甲字監進行改革,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知道韓雨農一直為用銀愁煩。
甲字監的收益,一部分歸屬甲字監所有,一部分則是交給了都尉府的銀庫,但比起都尉府的花銷,甲字監提供的銀子畢竟有限,不可能真正解決都尉府的這個難題。
也正是因為甲字監的收益給了都尉府不小幫助,韓雨農才對甲字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以他的性情,自然不會允許秦逍在監牢裏做生意。
秦逍記得很清楚,馬快總共有十八匹官馬,這兩年已經死了兩匹,隻剩下十六匹,這就導致馬快衙差還不能一人一匹馬,為此韓雨農曾向西陵都護府請求調撥幾匹馬過來,但卻一匹馬也沒能過來。
秦逍一直很擔心,如果都尉府的官馬最終全都死去,那馬快是不是可以解散了。
如今自己手裏有上千兩燙手的銀子,如果將這些因子交給韓雨農,自然可以為都尉府添置馬匹,甚至可以更換大家的裝備,他可是很清楚,都尉府這幾年一直沒有給大家更換裝備,佩刀磨了又磨。
韓雨農來到西陵之前,都尉府是甄家的走狗,衙差們自然是吃香的喝辣的,每年的衣裳裝備都會更換。
但韓雨農維護帝國的利益,自然成了甄侯府的眼中釘,都尉府的日子過得一日不如一日。
秦逍有時候甚至想,如果不是韓雨農的存在,都尉府是否還有存在的必要?
帝國的精力似乎從沒有真正地放在過西陵,也從未給予都尉府應有的支持,都尉府的大部分人隻是為了吃口飯,隻有韓雨農等少數人始終舉著帝國的旗幟,讓都尉府成為帝國在甄郡的最後陣地。
沐夜姬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秦逍,睜大美麗眼睛:“你是不是瘋了?將銀子交給都尉府?”
“我是都尉府的人,將銀子交上去似乎也沒什麼不對吧?”
“你真的瘋了。”小師姑作出了判斷:“你在都尉府當差,是從那裏領薪俸過日子,不是讓你當爛好人送銀子,都尉府要銀子,讓他們找皇帝要去,和你有什麼關係?秦逍,我可提醒你,千萬別做傻事。”
秦逍隻是笑笑,知道這樣做在別人眼裏看來,那還真是爛好人,傻得可以。
“反正我不管你怎麼做,你再分我一些。”小師姑恨恨道:“到底是都尉府和你親,還是我和你親?我好歹是你師姑,是自己人,銀子給外人不給自己人,你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算了。”生怕秦逍不答應,俏臉帶霜:“你要不答應,我把銀票都燒了,燒了不義之財,那也不算我搶你的。”
秦逍頓時愕然,心想這小師姑竟然來這麼一手,惱道:“不義之財,那你還舔著臉找我要?”心知小師姑真要發起狠來,那是說得出做得到,若真的將銀票都燒了,想送給韓雨農也是不成。
他想了一下,終是拿了兩張銀票丟過去,翻了個白眼,也不說話。
雖然隻有二百兩,但小師姑明顯覺得可以接受,本來沉下去的俏臉立時又堆起笑容,拿過銀票親了一口,也不嫌棄這銀票被無數人轉手過,隨即直接往胸脯裏揣進去,讓秦逍不忍直視。
“起來,把外衣先脫了,到床上趴著。”小師姑站起身來,很淑女地整理了一下頭發。
秦逍一怔,往床上瞧了一眼,心髒撲通撲通加快:“你要做什麼?”
“讓你上去就上去。”小師姑美眸顯出冷厲之色:“我發現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不聽話了,給你臉你就接著。”
秦逍看了看窗外,天已經亮了,起身道:“小師姑,你先睡吧,我要去衙門當差。”轉身要走,卻覺輕風閃過,影子一滑,小師姑已經擋在他身前,要不是他及時後退,幾乎撞在小師姑腴美柔軟的嬌軀上。
“你聽不懂我的話?”小師姑抬手指著床:“我讓你上去趴著,現在,立刻,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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