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跟隨郡守大人一起來的神秘人,竟然是個大人物,馬車夫出手幹脆果斷,身手厲害,根本沒將狼騎副統領放在眼裏,而所有人也都看出來,這車夫必然是車中老大人的屬下。
郡守大人手底下沒有這般厲害的角色,即使有,也不敢對狼騎的人輕易出手。
史陵盯著車廂,臉色難看,猛然間,一絲冷汗從他額頭滲出來,聲音裏帶著一絲驚恐:“難道.....難道是紫衣監的大人?”
在場大多數人並不知道紫衣監是什麼所在,但其中自然也有少數人聽說過,“紫衣監”三字入耳,聽過的人身體一震,眼中立時顯出恐懼之色。
杜鴻盛冷哼一聲,道:“蕭老大人宅心仁厚,已經饒他一命,史陵,你是不是還要抗命?”
史陵額頭冷汗直冒,還沒來得及回答,隻聽得馬蹄聲響,一匹快馬飛馳而來,馬上騎士的裝束正是一名狼騎兵。
到了近處,狼騎兵翻身下馬,迅速跑到史陵身邊,附耳低語兩句。
史陵眉頭一緊,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上前兩步,對這車廂躬身行禮道:“卑將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失禮,還請老大人降罪!”
“都是為了抓捕刺客,此番就恕你無罪了。”蕭老大人輕歎道:“史陵,聽從老侯爺的吩咐,維護甄郡太平,這自然是理所當然,不過也莫忘記,你們和老侯爺一樣,吃的都是朝廷的飯,心裏要有朝廷才是。”
“卑將明白。”史陵恭敬道。
蕭老大人不再多言,隻是咳嗽了一聲,杜鴻盛這才向一直沒有吭聲的韓雨農道:“韓都尉,既然老侯爺吩咐狼騎搜找刺客,你們都尉府就不要添亂了,吩咐所有人不要輕舉妄動,隻等史統領抓住刺客再說。”回到了車廂內,車夫一抖馬韁繩,馬鞭在空中甩了一下,發出一聲脆響,馬車便即緩緩向前駛去,自始至終蕭老大人都不曾露麵。
韓雨農冷冷看了史陵一眼,並不廢話,轉身回到府內,捕快們立時將都尉府大門緊緊關上。
史陵深吸一口氣,瞧見嚴青已經被人扶起來,這才吩咐道:“傳令下去,留下一百騎,封住都尉府四周所有路口,路口設障,沒我命令,任何人不得通過。安排二十名弓手登上屋頂,居高監視.....!”瞥了一眼被人扶過來的嚴青,問道:“你怎樣?”
“無妨。”車夫手下留情,嚴青雖然當眾失了顏麵,但卻也並無大礙。
“你留在這邊,監視都尉府,不必與他們衝突,可是也不許他們一人離開。”史陵冷冷道:“老侯爺回頭自有吩咐。”
嚴青拱手道:“遵令。”
“陳鶴,劉影,你二人各帶一百騎兵,全城搜找。”史陵沉聲道:“藥鋪、醫館、客棧都要仔細找,隻要右腿有傷,立刻拘押,若是反抗,當場格殺。”
安排妥當,嚴青才輕聲問道:“大人,出了什麼事?”
方才一名騎兵過來向史陵附耳稟報,史陵聽後臉色有變,嚴青瞧出情況不對,他平日裏與史陵關係極好,稱兄道弟,此時忍不住低聲詢問。
“木頭巷。”史陵輕聲道:“秦姓獄卒的住處在木頭巷,老侯爺天亮之前就已經安排人手過去,那邊.....出事了!”不多解釋,過去翻身上馬,吩咐道:“宋闖,帶二十人隨我來。”一抖馬韁繩,飛馳而去,一名部下領著二十名騎兵,緊隨其後,片刻間就不見蹤跡。
韓雨農回到廳內,眾捕快卻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慌張,不少人臉上反倒顯出歡喜之色,有人已經道:“瞧瞧那幫狗東西,聽到那位老大人的聲音,都不敢動彈,就像耗子見了貓。”
“開玩笑,你以為那位老大人是誰?”一名年長的捕快流露出幾分得意之色:“那是紫衣監的人。你們知道紫衣監是什麼所在?嘿嘿,告訴你們,今天那位老大人真要殺了姓嚴的,甄侯府那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紫衣監到底是什麼所在?”有人立刻道:“聽著好像是宮中十六監......1”
年長捕快瞥了他一眼,道:“宮中十六監?嘿嘿,十六監裏有紫衣監?告訴你們,宮中十六監加起來,那也抵不上紫衣監一個衙門......!”
“都別多說了。”不等年長捕快說完,韓雨農已經皺眉道:“派人守著府中各門,其他人老實待著,莫要在這裏胡說八道,禍從口出的道理,難道你們不懂?。”
眾人頓時不敢多言,韓雨農也不廢話,丟下眾人,徑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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