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朝皺眉道:“是他?”
“大哥應該記得他。”少公子道:“那年官府剿匪,摸清楚了一陣風的巢穴,大哥帶人協助官府抓捕,那一役重挫了一陣風,雖然被丁子修逃脫,但他兩個弟弟都是被大哥親手斬殺。”
宇文承朝道:“自然記得,他對我恨之入骨。那年他帶著寥寥數人逃脫,幾年沒有消息,想不到死灰複燃,如今又回來,竟然還敢襲擊馬場。”
“馬場被劫,此事還沒有對外張揚。”少公子道:“不過父親已經和都護大人商議過,這夥人膽大包天,連官馬都敢搶奪,必須要鏟除。那幾十匹馬被奪走,他們又可以招攬人手,用不了多久便會為禍一方。”
“為何要告訴我這個?”宇文承朝問道。
少公子歎道:“大哥殺了他的兄弟,如果他嚇破了膽,再也不敢出來,苟且偷生倒也罷了。可是他這次竟然敢搶奪馬場,卷土重來,那膽子可就不小。他與大哥有仇,我是擔心他會找機會謀害大哥,所以在抓到丁子修之前,大哥要多多小心。”
“區區逆寇,不值一提。”宇文承朝淡淡道。
少公子道:“那是我多慮了。不過.....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是否查清楚?”
“正在調查。”少公子道:“都護府派人查找,父親也派了人尋摸他們的下落,隻要找到巢穴,這一次便要將他們殺個幹淨,永絕後患。”
宇文承朝點點頭,也不多言,少公子見宇文承朝不再說話,猶豫一下,還是起身道:“大哥,那我先走了,你若有時間,過去看看父親,父親有兩個多月沒見到你,心中想念。”
宇文承朝不冷不淡地答應一聲,宇文承陵這才拱拱手,轉身離開。
胖魚等人等到少公子去的遠了,這才湊近過來,寧誌峰迅速關上門,湊到桌邊,趙毅已經道:“大公子,一陣風......!”
還沒說完,宇文承朝已經冷笑道:“他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
“大公子,馬場遭劫,應該不會有假。”胖魚道:“隻要一查,就會一清二楚。”
宇文承朝道:“馬場確實遭劫,這個不會有假,不過他說是一陣風所為,那就不一定了。”冷冷一笑:“還有,就算真的是一陣風那夥人所為,丁子修為何這樣做,那也要斟酌斟酌。”
“事情很湊巧。”大鵬開口道:“大公子剛剛被襲擊,發現圖蓀人的馬匹都是出自馬場的官馬,這邊就有消息,馬場遭劫,而且是與大公子有深仇的丁子修所為,前後配合的真是默契。”
趙毅眼珠子轉了轉,也道:“如果給圖蓀人配上普通馬匹,一旦被我們發現,根本追不上我們,所以他們隻有配馬場的官馬。可是官馬總有出處,於是盜寇劫馬場,被一陣風搶走了幾十匹馬,這樣一來,雇傭圖蓀人的幕後真凶就是丁子修了。剛好丁子修與大公子有深仇大恨,雇凶殺人,就很容易讓人信服了。”
“就算以後真的抓住了丁子修,審問此事,丁子修否認,那也沒人會相信,一個賊寇的話,誰會相信?”寧誌峰冷笑道:“這手嫁禍於人的戲碼,還真是漂亮。”
“罷了,不說這些。”宇文承朝忽然笑道:“王兄弟,剛才你出手倒是挺狠啊,不怕他們報複?”
幾人立時都看向秦逍。
宇文承朝幾人說話的時候,秦逍自知自己與宇文承朝的關係還沒有到親密無間的份上,並不插嘴,這時候聽宇文承朝和自己說話,笑道:“有大公子護著,我誰也不怕。”
宇文承朝大笑起來,道:“不要被他們掃了興,瘋子,叫人過來收拾一下,再重新備席,咱們接著喝。”
等攬月坊的夥計進來收拾的時候,秦逍幾人出了門,站在二樓欄杆處,居高臨下看著樓下的大木圓台,見到西域舞姬依然在翩翩起舞,秦逍尋思進來這麼久,應該已經換了兩個舞姬,否則一直跳下來,豈不累死。
寧誌峰似乎看穿秦逍心思,湊近低聲道:“這裏的西域舞姬,不但舞技了得,而且體力驚人,就算跳上一兩個時辰,那也不在話下。王兄弟,一般的男人,那可是頂不住這等尤物,和她們待一晚上,第二天起不來的不是她們,而是男人。”
秦逍臉一紅,羞赧道:“寧大哥別這麼說,怪不好意思的。”眼睛看著西域舞姬如同水蛇般扭動的腰肢,心想寧誌峰這話估計不假,誰要是和這樣的尤物待一晚上,第二天起得來才見鬼。
寧誌峰嘿嘿一笑,還要說什麼,卻聽宇文承朝道:“瘋子,你進來一下。”
寧誌峰忙過去,跟著宇文承朝進了屋內,進去一瞬間,秦逍發現宇文承朝似有若無地瞥了自己一眼,那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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