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人在馬背,趴著身子,黑霸王不停,他也不敢動,黑霸王躍過木珊欄,疾奔如電,速度之快,簡直是駭人聽聞。
曹隊正看著黑霸王躍過木珊欄,徑往西奔,轉眼間便消失蹤跡,突然跪倒在地,喃喃道:“神了,神了,這.....這真的神了!”
耿紹一雙眼眸也滿是歎服之色,聽到曹隊正聲音,扭頭看了一眼,歎道:“真的......神了!”
秦逍本以為黑霸王還沒能馴服,心中戒備,但這時候卻已經感覺不到黑霸王的反抗,騎在這雄駿的戰馬背上,耳邊呼呼風聲,可見其速度之快。
他此時無法完全掌控黑霸王,任由黑霸王縱情飛奔。
黑霸王雨點般急驟的蹄聲,自然是引來營中將士們的主意。
白虎營有規定,即便是練習騎馬,也隻能在規定的馬場,並不允許在軍營中四處亂竄。
此時黑霸王從各營如閃電般穿過,許多兵士隻瞧見黑影劃過,等看清楚時,黑霸王已經奔出老遠。
“誰的馬?”有人叫道:“敢在營中亂跑,是想找死嗎?”
“馬背上是誰,瞧不清楚,誰這麼大的膽子,不怕挨軍棍嗎?”
“趕緊去稟報,有人觸犯軍規。”
將士們議論紛紛,黑霸王當然不可能理會他們,更不知道什麼軍規不軍規,一開始往西邊跑,沒過多久就跑到軍營盡頭,瞧見木珊欄,立刻一個兜回,又反向東邊疾奔。
四周吸引過來的兵士越來越多。
“那好像是黑霸王?”有人不敢確定。
立刻有人道:“怎麼可能?黑霸王一直沒有被馴服,連蘇副統領都無能為力,誰又能馴服的了它?”
“不對啊,你們瞧那毛色和體型。”接著有人道:“黑霸王通體純黑,這匹馬還真像是黑霸王,不過說的也沒錯,黑霸王沒人能馴服,怎麼可能跑出來。”
“是不是黑霸王奈不住寂寞,跑出來溜達?”
“溜達個鬼啊,你們沒瞧見,馬背上有人,若是沒被馴服,誰能騎在它的背上,那不是找死?”
黑霸王肆無忌憚在營內疾奔,引起將士們一陣又一陣驚呼,中營大帳的袁尚羽自然聽到,從大帳內出來,臉色有些不好看,沉聲道:“是誰在營裏騎馬?不懂軍規嗎?”還沒等帳外守衛回答,就聽到馬蹄聲已經近在咫尺,循聲瞧過去,隻見一道黑影如閃電般飛馳而來,從大帳前咻地劃過。
大帳守衛呆若木雞。
袁尚羽睜大眼睛,扭頭望向黑影,驚訝道:“那.....那不是黑霸王?”
便在此時,卻見副統領蘇晁幾乎是跑著過來,還沒靠近,就已經道:“大人,那是黑霸王,剛才.....剛才王逍去馬場挑馬,選了黑霸王,現在.....現在他正騎馬在營中肆無忌憚亂闖。”
“王逍?”袁尚羽眼若銅鈴:“黑霸王?你是說......王逍馴服了黑霸王?這.....怎麼可能?”
蘇晁道:“有沒有馴服,末將還不知道,是他騎馬從馬場裏衝出來。大人,王逍初來乍到,竟敢視軍規如無物,甚至.....甚至縱馬從你的帳前奔過,目中無人,必須要從重懲處。”
“如果他沒有馴服,又怎能縱馬?”帳內傳來聲音:“如果真的被他馴服,黑霸王這種性子,定然會宣泄一番,隻怕連它的主人也控製不住。”
說話之間,隻見一人從帳內走出來。
這人並無甲胄在身,卻是一身灰色長袍,年過四旬,身形清瘦,雙目有神,與白虎營將士健壯體魄大不相同,乍一看去,倒像是文人。
“劉.....劉副統領!”蘇晁看見此人,臉上竟然顯出驚訝之色。
劉副統領卻是向蘇晁拱拱手,含笑道:“蘇副統領,有些日子沒見了。”
“劉副統領什麼時候到的?”雖然都是副統領,但蘇晁對劉副統領卻顯得畢恭畢敬:“確實有兩個多月不見,一向可好?”
劉副統領笑道:“雖然隻是掛個虛名,但承蒙老侯爺厚愛,好歹也是白虎營的人,抽空過來看看大家,也是理所當然。”抬手撫著頜下青須道:“不過我在白虎營,就是領軍餉的閑人,有統領大人和蘇副統領坐鎮,我也不用操什麼心的。”
“劉副統領自謙了。”蘇晁立刻道:“西陵三衛,咱們白虎營的實力遠在其他兩衛之上,不是因為我們訓練有多辛苦,而是營中的軍規都是您一手設定,沒有這些軍規,也不會有今天的白虎營。”
袁尚羽打斷道:“你們都別說這些廢話了,剛才真的是王逍?這小子連黑霸王都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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