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舅爺盯著秦逍眼睛,似乎要看穿秦逍心思,問道:“白狼王被害,與你們無關?”
“舅爺,大公子知道,白狼王一死,西陵便將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機。”秦逍正色道:“所以我們竭力保全白狼王,絕不想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孟舅爺若有所思,道:“但西夜人怎有如此膽量?”
“舅爺,真凶也未必是西夜人。”秦逍低聲道:“很可能是兀陀人自己下的狠手。納律生哥利用乞伏善染指白狼部,卻功敗垂成,他心中定然不甘心,派人對白狼王下毒手,也不是沒有可能。納律生哥在白狼部定然有臥底,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納律生哥在背後指使所為。”
孟舅爺冷笑道:“納律生哥還真是膽量不小,這事兒若是敗露,被人知道是他派人謀害白狼王,兀陀其他各部定然會對他心存不滿,甚至因此而引起內亂,如果真是這樣,那倒是好事。”
秦逍道:“他既然敢下手,應該就有把握不讓此事牽扯到他身上。”
“你幹的很好。”孟舅爺麵帶微笑:“王逍,你放心,隻要你忠心為我和少公子辦事,少公子絕對不會虧待你。”頓了頓,問道:“可還有什麼事情忘記說?好好想想,別遺漏什麼。”
秦逍想了一想,終於道:“舅爺,還真有一件事情差點忘記告訴你,是我的疏忽。”
“哦?”孟舅爺低聲道:“何事?”
“密函!”秦逍也是壓低聲音道:“我們保護白狼王有功,白狼王下令讓我去乞伏善的府裏挑選珍寶。我對珍寶不大懂,所以請唐蓉幫我鑒寶,在乞伏善的書房裏,我們發現了地下密室。”
孟舅爺神色一緊:“地下密室?你是說在地下密室找到密函?什麼密函?”
“裏麵是什麼內容,我並不知道。”秦逍道:“當時我和唐蓉在一起,從密室的一隻盒子裏找到兩封密函,本來我想打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麼,但唐蓉在邊上,勸說要將密函交給大公子,因此我便不好打開。”
“可惜。”孟舅爺道:“白掌櫃對承朝倒很是賞識,他的義女,自然也是偏向承朝。是了,密函交給承朝了?”
秦逍點頭道:“兩封密函都給了大公子。”歎道:“當時我就後悔,如果旁邊沒有那個女人,我便將兩封密函藏起來,回來之後再交給舅爺您,是我辦事疏忽,舅爺多多見諒。”
“這不怪你。”孟舅爺反倒勸慰道:“誰也想不到能在密室裏能發現密函。”抬手撫須,目光深邃,低聲道:“密函藏在地下密室,自然是非同小可。”
“唐蓉見多識廣,他瞧出那兩封信使用的是雲紙,所以判斷密函應該是關內有人暗中與乞伏善書信往來。”秦逍低聲道。
孟舅爺臉色微變:“雲紙?那可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臉色冷峻,想了一想,道:“承朝看到書信後,可有什麼反應?”
秦逍道:“大公子當著我們的麵拆看書信,雖然我們不知道內容,但他當時臉色很難看,我覺得書信裏的內容一定很重要,而且很可能對宇文家不利,否則大公子不可能是那種反應。”
“對宇文家不利?”孟舅爺一愣,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才道:“密函還在承朝手裏?”
秦逍道:“老侯爺現在正與大公子說話,我想大公子現在應該已經將密函交給了老侯爺。舅爺,你是老侯爺最信任的人,老侯爺看到書信後,回頭應該會將裏麵的內容告訴你。”心想我這個臥底做到這個份上,還真是對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