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笠人隻停了一下,便繼續往下走,秦逍皺起眉頭,回頭看向唐蓉,見唐蓉也正瞧著自己,向唐蓉道:“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去就來。”迅速追上去。
鬥笠人並沒有從酒樓正門離開,反倒是往後門去,秦逍緊隨其後,見到鬥笠人到了後門,撩開門簾子出了去,秦逍也是跟上去,出了後門,是一條小巷子,鬥笠人左拐走了十來步,忽然停下腳步。
秦逍距離三四步遠也停了下來,打量那人的背影,越看越熟悉,終於問道:“你是.....?”
“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你這臭小子真是該死。”那人轉過身來,摘下鬥笠,秦逍看著那人的臉,先是一怔,隨即顯出驚喜之色,猛地衝上前,一把抱住,歡喜道:“捕頭,你.....你怎麼在這裏?你沒事了嗎?真是......我真是太歡喜了。”
這鬥笠人竟赫然是龜城馬快捕頭孟子墨。
秦逍萬萬沒有想到孟子墨竟然也會出現在奉甘府城。
離開龜城之後,他既擔心小師姑,更是擔心孟子墨。
小師姑誘敵而去,但畢竟是劍穀高手,一般人還真奈何不了她,可是孟子墨身受重傷,又被困在龜城之內,秦逍最擔心的就是孟子墨落入甄家的手中。
一旦落入甄家之手,孟子墨斷然沒有活命的道理。
此時看到孟子墨完好無損出現在自己眼前,這是離開龜城之後,第一次見到故人,心中的欣喜可想而知。
孟子墨哈哈笑道:“臭小子,你倒是過的逍遙自在,不但美酒在手,身邊還有美人相伴,以前我還沒有看出來你有這等本事。”
秦逍心知孟子墨已經看出唐蓉的女兒身,用力又抱了抱孟子墨,隨即鬆開,道:“捕頭,你怎麼到這裏來了?韓都尉可好?”
“你不用為他擔心,他好的很。”孟子墨拍了拍秦逍肩頭,問道:“我倒想知道,你怎麼在這裏?”
秦逍四下看了看,才道:“這事兒說來話長,咱們上樓,我和你慢慢說。”
孟子墨搖頭道:“暫時不成。逍子,我來奉甘府城,暫時還不能讓人知道,有一件大事要辦,等事情過後,我自然會和你相聚。”
“大事?”秦逍道:“可是與甄煜江有關?”
今日同時看到甄煜江和孟子墨,秦逍敏銳地感覺這中間必然有聯係。
“可以這麼說,不過暫時不好說太多。”孟子墨含笑看著秦逍,溫言道:“能見到你,我也很歡喜,你安然無恙,那比什麼都好。我這些時日一直擔心你,那夜你為我行刺甄煜江,身陷困境,雖然魯莽,卻是對我重情重義,我孟子墨終究沒有看錯人。”
“捕頭,你要做大事,我是否可以幫的上忙?”秦逍道:“我和你一起幹,能助你一臂之力。”他此時也不好說自己的武功早已經不是龜城時候能夠相提並論,暗想孟子墨來到奉甘府城,難道是查知甄煜江的行蹤,要在這邊預謀行刺?
他曉得孟子墨的功夫雖然不弱,但甄煜江身邊有眾多的侍衛,上次被行刺過後,甄煜江必然對自己的安危更是小心,想要行刺也絕不像從前那般容易。
孟子墨如果孤身行刺,很可能又要陷入困境,他尋思以自己現在的武功,與孟子墨聯手,再詳細計劃,刺殺甄煜江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甄煜江是他和孟子墨共同的仇敵,在孟子墨的心中,一直為胡屠戶一家慘死心存愧疚,如果不能手刃甄煜江,孟子墨此生都不能安心,他有心要幫助孟子墨達成心願,不讓孟子墨心有遺憾。
孟子墨似乎已經猜到秦逍心思,微笑道:“你放心,這次甄煜江插翅也難飛,到時候我必然會手刃這狗賊。不過個人恩怨暫且忍耐,等到時機成熟,再行動手。逍子,你不必管我,先上樓去,過些時日,我必然會和你相遇。”
“捕頭.....!”聽的孟子墨要離開,秦逍心下很是不舍。
“不聽話了?”孟子墨臉一沉:“是不是翅膀硬了,已經管不了你?”
秦逍苦笑道:“我聽你的就是。”想到什麼,從懷裏摸出兩張銀票,都是一千兩一張,塞到孟子墨手中:“捕頭,這個你先拿著,在寶豐隆任意一處錢莊都可以兌換銀子。”
孟子墨瞧了一眼,驚訝道:“臭小子,你這是發了大財?出手這麼闊綽?”
“你先拿著,以後我和你慢慢說。”秦逍嘿嘿一笑。
孟子墨想了一下,也沒有拒絕,收起銀票,拍了拍秦逍肩頭,並不多言,轉身而去,秦逍在後麵瞧著,直等到孟子墨身影消失,這才回到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