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笠人卻是有些羞惱。
當著羅睺的麵,竟然被一個年輕人如此戲弄,他心中惱火至極,飛身躍上桌麵,大刀再次向秦逍劈過去,秦逍卻早有準備,轉身便走。
猛地感覺前麵出現一道黑影,卻是羅睺如同鬼魅般出現在身前。
秦逍吃了一驚,前有羅睺,後有鬥笠人,隻能一個扭身,向側麵閃躲,羅睺卻如同鬼魅般,緊隨過來,探手便往秦逍抓過來,那鬥笠人也從側後方揮刀向秦逍砍了過去。
小師姑雖然與那四名鏈鉤手比鬥之時占據上風,但四人配合還是頗為默契,無法立時將這四人擊敗,眼角餘光瞧見羅睺與那鬥笠人同時向秦逍出手,心下吃驚,知道無論是羅睺的一拳還是鬥笠人的一刀,秦逍都是萬萬承受不住,嬌叱一聲,也顧不得其他,飛身向秦逍那邊掠過去,一腳踢中那鬥笠人的手腕,將他手中大刀踢飛,隨即借著這一踢之勢,飄到秦逍身側,擋在秦逍與羅睺之間。
羅睺五指如鉤,本是抓向秦逍,這時候小師姑擋住,化鉤為拳,徑向小師姑擊過來。
小師姑先前與羅睺交手一次,知道此人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右手成掌,迎向羅睺那一拳。
眼見拳掌相接,小師姑卻感覺小腿肚子邊勁風襲來,想也不想,收腿閃躲,但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腿邊擦過,感覺有些刺疼,知道事情不妙。
她出手救護秦逍,無論是踢飛鬥笠人的大刀還是迎擊羅睺,都是被迫而為,已是處於被動,腿上那陣刺疼,知道是鏈鉤手趁機出鉤,自己雖然迅速收腿閃躲,沒有被那鏈鉤勾住,但卻還是被鏈鉤劃破了腿上的肌膚。
那鏈鉤上粹有毒藥,小師姑心下吃驚,羅睺一拳打過來,正打在小師姑的內掌,小師姑隻覺得一股渾厚卻又陰柔的勁力湧入掌心,她體內的內勁卻也是從掌心吐出,兩股勁力瞬間碰擊,兩人亦是同時向後飄出。
羅睺落地之後,還是連退兩步,小師姑亦是退了三步,秦逍自然瞧見小師姑腿上的褻褲被鏈鉤劃開,雪白的大長腿上出現幾道血痕,吃驚道:“小師姑,你.....!”
“叫喚個屁啊。”小師姑也沒看他,隻是有些惱道:“誰讓你跑出來,連累我被這些死太監偷襲。”
秦逍苦笑道:“我總不能一個人逃生,便是死了,也不能丟下你。”
“你這小混蛋。”小師姑瞥了秦逍一眼,輕歎道:“跟我死在一起有什麼好,還是死在這些太監手裏,哎,早知道就不該留在這裏,有多遠跑多遠。”
羅睺單手負在身後,道:“沐夜姬,交出紫木匣,我便不會為難你們。羅某素來言出如山,說過的話絕不會反悔。”目光一寒:“紫木匣到底在哪裏?”
這時候卻聽得又是一陣腳步聲響,從前後門衝進來十餘名鬥笠人,加上羅睺等人,二十多人卻是將沐夜姬和秦逍團團圍住。
秦逍握著魚腸刺,見小師姑腿上兀自向外流血,心知已是身處絕境,想要逃生,那是比登天還難。
“小師姑,你自己算算,咱們兩個能不能打得過他們?”秦逍問道。
小師姑道:“如果是我一個人,有五成機會,加上你,就隻有一成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連累你了?”
“你心裏沒數啊?”小師姑恨恨道:“小師侄,你有沒有碰過女人?”
秦逍一怔,心想都什麼時候了,小師姑怎麼還這麼八婆,反問道:“那你有沒有碰過男人?”
“沒有。”小師姑歎道:“早知道隨便找個男人試試,到死了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味道。”向羅睺笑道:“你要是得不到我的紫木匣,回去之後,你的主子會不會殺你的頭?”
羅睺淡淡道:“得不到紫木匣,帶上你的首級回去,應該也可以交差。”
小師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幽幽道:“這如花似玉的腦袋被你摘下來,過幾天就沒了顏色,一定很難看。”
“小師姑,我們都快要死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那紫木匣到底是什麼東西?”秦逍忍不住問道:“總不要讓我死不瞑目。”
他話聲剛落,忽聽得院外傳來馬蹄聲,有聽人斥道:“什麼人?滾下馬來.....!”隨即竟是傳來一聲慘叫,羅睺臉色微變,抬頭向門外望過去,這時候那馬蹄聲已到院中,眾人驚詫間,卻見一匹快馬已經衝進大門,馬背上卻是一個披頭散發宛若瘋子般的白胡子老頭兒,歪著腦袋,掃視一圈,看見秦逍,咧嘴笑道:“小徒弟,你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