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看著衛誠道:“衛誠,衛大人問你話,你如何解釋?可有確鑿證據?”
“大人,衛......衛璧狡詐多端,他是私下對小人單獨吩咐,這事兒自然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衛誠有些慌亂道:“這樣的事情,他當然不會讓小人抓住證據。”
秦逍還沒說話,衛璧已經冷笑道:“沒有證據,便是血口噴人栽贓陷害。”向秦逍拱手道:“大人,衛誠殺害蓮翠在前,又汙蔑下官,這兩樁罪,無論哪一樁都該判處死罪,還請少卿大人做主。”
秦逍確實淡定自若,道:“衛誠,你狀告衛大人殺妻,卻拿不出證據,現在衛大人要告你殺人誣陷,你可知罪?”
“大人,小人還有其他人證。”衛誠立刻道:“小人也已經安排他們到了大理寺,還請大人將他們傳來詢問。”
衛璧扭頭再次看向衛誠,神色冷寒,目帶殺意。
“來人,將其他的證人都帶上來。”秦逍吩咐道。
很快,刑差帶了三名證人進入大堂,一男二女,衛璧瞧見三人,眼眸之中劃過一絲慌亂之色,但僅僅是一瞬間就恢複鎮定,神情淡定自若。
三人跪倒在衛誠左右,秦逍這才問道:“你們三人都是什麼人?”
那男子立刻道:“小民是寺丞府的馬夫廖三!”
“奴婢含香,是.....是夫人身邊的丫鬟。”一名少女臉色蒼白,異常緊張。
剩下那名少女倒是鎮定許多,恭敬道:“民女香蘭,蓮翠是民女的胞姐!”
秦逍居高臨下看著幾人,道:“衛誠,這幾人又能證明些什麼?”
“回稟大人,香蘭就是受衛璧指使,在衛府假扮蓮翠怨靈之人。”衛誠立刻道:“含香在夫人身邊伺候,是受了衛璧指使,故意演戲嚇唬夫人。”瞥了衛璧一眼,拱手道:“蓮翠被買入衛府之後,雖然賣身契在夫人手中,但夫人為人寬厚,並不阻攔蓮翠和家人靠近,不但每年都會讓蓮翠回去探望一下家人,而且還準許蓮翠的家人過來探望。”看了香蘭一眼,道:“此事香蘭可以作證。”
香蘭低頭道:“大人,確實如此。”
“一年多前,香蘭到府裏探望蓮翠的時候,剛巧被衛璧碰上。”衛誠大聲道:“衛璧瞧見這兩姐妹長相極其酷似,從那時候開始,就生出了歹毒的心思,開始謀劃害死夫人。他不敢用其他的手段謀害夫人,擔心被查出端倪,而且他對夫人的性情了若指掌,知道夫人膽子小,所以就想著利用怨靈作祟的法子活活嚇死夫人。”
衛璧也不爭辯,鎮定自若,隻是唇角泛起不屑的笑意。
“害死蓮翠之後,就可以利用香蘭假扮蓮翠怨靈,然後含香在夫人身邊,故意說不曾看到怨靈,讓夫人以為蓮翠的怨靈就是衝著她去。”衛誠供認不韙:“蓮翠的家人一直以為蓮翠的死是因為夫人之故,所以對夫人心存怨念,小人.....小人也是受了衛璧的指使,故意讓香蘭對夫人恨之入骨,然後勸說她假扮怨靈,嚇死了夫人,就能為蓮翠報仇。”
衛璧此時終是淡淡一笑,道:“香蘭是否到現在還不知道,蓮翠是被你推進水井?”
香蘭本來低著頭,聞聽此言,赫然抬頭,看向衛璧,衛璧已經轉過身來,指著衛誠,向香蘭道:“此人在深更半夜引誘你姐姐到水井邊上,趁你姐姐不備,將你姐姐推進了水井。你姐姐並非自盡,而是被他謀害,香蘭,你事先是不是毫不知情?”
“這是真的?”香蘭變了顏色,看向衛誠,恨聲道:“衛管家,我姐姐......真的是你害死的?”
“一切都是這個卑鄙無恥的狗賊指使。”衛誠既然已經撕破了臉,再無顧忌,抬手指著衛璧道:“真正害死你姐姐的是他。”豎起手,咬牙切齒道:“我說的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像你這種人,誓言就像狗屎,不值一錢。”衛璧毫不客氣道:“你說指使香蘭假冒蓮翠的怨靈是本官指使,是否也沒有證據?”盯住香蘭,問道:“香蘭,你據實回稟,讓你假冒蓮翠冤魂在衛府作祟,是我親自指使你,還是衛誠誘騙你所為?”
香蘭看向秦逍,道:“大人,衛管家當初告訴我說,是夫人害死了姐姐,若要為姐姐報仇,一切聽他的安排。民女當時隻想為姐姐報仇,並沒有想其他,他說什麼,我就按照他的吩咐去做。自始至終,衛......衛大人都沒有和民女說過一句話,民女所做的一切,都是遵照衛管家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