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立時想到大殿的神秘武器,馬興國說過,那武器威力了得,被炸死炸傷十幾人,馬興國如果不是胸甲護體,也已經命喪黃泉。
“那火雷是你弄出來的?”秦逍驚詫道。
道童忙道:“是.....是黃陽.....黃陽道人逼我這樣做的。”
秦逍還待再問,卻聽得身後腳步聲響,回過頭,隻見宋良正向這邊走過來,大聲道:“少卿大人,長史大人說......咦,他是誰?”卻已經發現了那道童,“嗆”的一聲,已經拔出刀來。
宋良先前被黃陽真人所傷,好在並無大礙,這時候突然看到一名小道童,立刻警覺。
小道童見到宋良拔刀,魂飛魄散,跪倒在地:“我.....我不是逆黨,大人們開恩,不要殺我。”
“他躲在茅房裏,被我發現。”秦逍道:“你去叫長史大人過來。”
宋良也是大感詫異,卻也不敢違抗秦逍吩咐,轉身去叫馬興國。
“你叫什麼?”
“師傅給我的道號是太靈!”小道童忙道:“我跟師傅姓,俗姓張,張太靈!”向秦逍懇求道:“大老爺,我不是壞人,也不是亂黨,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秦逍低聲道:“張太靈,你記住,除我之外,任何人問你什麼,你都說不知道,就說是黃陽真人偷偷將你安排進入道觀,在他身邊伺候,除此之外,一無所知。你若按照我說的做,還有活命的機會,否則說錯了話,必死無疑,可記住了?”
“記住了,謝謝大老爺,我都聽你話,誰問我,我都說不知道。”張太靈千恩萬謝。
“你師傅和火雷的事情,更不能再提一個字。”秦逍冷笑道:“火雷炸死了許多官兵,他們要知道火雷和你有關係,定要將你砍成肉泥。”
張太靈大驚失色,條件發射般抬手捂住了嘴。
馬興國過來的時候,瞧見張太靈,也是詫異非常。
“秦大人,他躲在茅房?”馬興國疑惑道:“太玄觀明明隻有二十三名道士,方才清點屍首,一個不少,怎麼多出來一個?”
秦逍笑道:“我已經問了,這小道童是被黃陽老道偷偷帶進道觀,而且逼迫他在身邊伺候。”
馬興國盯著戰戰兢兢的張太靈,沉聲道:“抬起頭來!”
張太靈不敢違抗,抬起頭。
月光之下,這小道童雖然臉上有汙垢,但眉清目秀,樣貌倒也俊俏。
“你為何會被黃陽帶到太玄觀?”馬興國冷聲問道:“你是不是他的同黨?”
張太靈看了秦逍一眼,見秦逍淡定自若,硬著頭皮道:“小道是蒼南縣人,兩年前被黃陽道人強迫帶到太玄觀,在他身邊伺候端茶倒水,他不讓小道拋頭露麵,日夜隻能呆在這後院裏。”
“蒼南縣?”馬興國猶豫一下,打量張太靈一番,見他年紀輕輕,目光真誠,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是王母會眾?”
“小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張太靈道:“平時他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小道都要避開,隻有他休息的時候才能在他身邊伺候。大人.....大人說的王母什麼,小道從來沒聽他說起過。”
馬興國冷笑道:“你現在不說也無妨,回去了一審就知。”吩咐身後兵士道:“來人,將他帶回衙門,先關起來。”
兵士過去將張太靈押起,張太靈用乞求的目光望著秦逍,秦逍也不理會。
等張太靈被帶走,馬興國才道:“本以為道觀裏的道士都死絕了,想不到竟然在茅房裏找到一個活口,少卿大人又立大功。”
“其實我倒覺得這小道士可能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秦逍笑道:“黃陽老道做事小心,機密要事,肯定也不會讓一個身邊的小道童知曉。不過先將他關起來,回頭再細細審訊。是了,長史大人身體如何,傷得重不重?”
馬興國摸了摸胸口道:“這裏受了些輕傷,一用力就會疼,回去之後找大夫瞧瞧傷勢,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歎道:“太玄觀這幫逆匪在我們眼皮底下待了這麼多年,我們竟然一無所知,實在是慚愧。好在今晚將這幫逆匪一網打盡,否則等他們在蘇州城內真的根深蒂固,後果不堪設想。”
“長史大人真的以為蘇州城內的王母會被鏟除?”秦逍看著馬興國問道。
馬興國一怔,隨即反問道:“難道蘇州城內還有王母會眾?”
“先回刺史衙門見大人。”秦逍道:“太玄觀雖然被剿滅,不過蘇州王母會真正的力量還在太湖那邊,接下來刺史大人應該會籌劃如何對付太湖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