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維行隱隱也感覺事情不簡單,這時候不敢多言,恭敬道:“老臣這就去派人將他們傳來刺史府。”匆匆退下。
“你覺得錢光涵會不會過來?”麝月沉吟片刻,看向秦逍。
秦逍搖頭道:“小臣不知。”
“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麝月輕笑一聲:“那裏有茶,你自己去倒茶。”
秦逍受寵若驚道:“多謝公主賜茶。”
“本宮讓你喝茶,是讓你提提神,為本宮出謀劃策。”麝月道:“別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秦逍苦笑道:“來到蘇州之後,一直沒有好好睡一覺,昨晚又折騰了一晚上,精力確實有些不濟。”
“你是習武之人,體質如此孱弱?”麝月似笑非笑道:“單人匹馬闖進青衣堂,以一敵百麵不改色,本宮還以為你是天神下凡,銅皮鐵骨之身,原來隻是中看不中用。”
秦逍忍不住道:“公主是要算舊賬?”
“本宮可沒興趣為了幾個市井潑皮和你糾纏。”麝月淺淺一笑,美麗的唇角彎起一絲弧度:“秦逍,你的師傅到底是誰?”
秦逍最擔心這個問題,硬著頭皮道:“小臣武功稀鬆平常,沒有拜過師傅。”
“你可知道成國夫人手底下的侍衛都不是泛泛之輩。”麝月淡淡道:“你在大理寺門前,斬殺七名國公府侍衛,如果自學成才都有你這本事,這普天下的高手也未免太大。”美眸流轉,上下打量秦逍,幽幽道:“本宮自以為很了解你,可有時候卻發現,對你所知實在是冰山一角。”
“公主實在不相信,小臣也沒有辦法。”秦逍一副無奈樣子:“錢光涵他們即使過來,也要些時間,公主途中辛累,先休息片刻。”
麝月靠坐在椅子上,輕笑道:“本宮想和你說幾句話,你倒不識時務。”抬手道:“你先退下吧!”
秦逍就怕麝月繼續追問自己武功之事,聽麝月這般說,如獲大赦,急忙退出了屋子。
天已經大亮,朝陽從東邊升起,今日卻又是個好天氣。
出了院子,這刺史府內景色優美,花草茂盛,秦逍感覺腹中有些饑餓,正想尋些吃的,卻瞧見幾人從不遠處經過,仔細看了看,確實三名兵士押著一名小道童,一眼就認出那道童正是太玄觀張太靈。
他立刻上前,兵士見到,急忙躬身行禮,張太靈看到秦逍,就像溺水之人抓到稻草,顯出欣喜之色。
“你們帶他去哪裏?”
“這道童是太玄觀叛黨。”兵士忙道:“宋校尉令我們將他押回刺史府,交給刺史大人訊問。”
昨夜剿滅太玄觀之後,秦逍和馬興國提前回來稟報,宋良則是留在太玄觀善後,記得馬興國離開道觀前也吩咐過,令人將張太靈帶回刺史衙門關押,以待審訊。
“刺史大人現在很忙,交給我就好。”秦逍道。
這兩名兵士昨晚見過秦逍神乎其技的刀法,對這位年輕的官員心存敬畏,不敢違抗,將張太靈交了給秦逍,秦逍等他們離開後,才向張太靈道:“你跟我來。”帶著他到了一處空屋裏,關上屋門,張太靈雙手還被反綁著,卻已經跪倒在地,懇求道:“大人,我都按照你的吩咐,一個字都沒說,我真的不是亂黨,求你放了我。”
秦逍在椅子上坐下,打量張太靈兩眼,才道:“張太靈,你製作的火雷炸死了不少官兵,這筆賬官府可不會輕易算了,你即使不是叛黨,可是炸死官兵的罪責,那也是要砍腦袋的。”
“大人,是黃陽.....黃陽道人逼我製造火雷,我不知道他是用來對付官兵,否則說什麼也不會聽他的話。”張太靈連聲懇求。
秦逍冷笑道:“你將製造火雷的方法告訴了他,那麼火雷傷了人,你罪責難逃。”
“沒有。”張太靈立刻搖頭道:“我沒有告訴他製造火雷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