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吃驚道:“天脊山在長武縣境內?”
他當然知道天脊山。
鬆陽草場正背麵是黑山,而草場西北方向便是天脊山,兩山之間隻有一條寬約數裏地的道路,被稱為黑天穀。
“按理來說,如果長武縣真的發生叛亂,順錦府城有兩千駐軍,可以立刻調動前往平亂。”耿紹道:“但順錦城的守軍並沒有調動,反倒是遼東軍急不可耐地派兵進駐順錦城。”
秦逍冷笑道:“他們終於動手了。”
雖然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但秦逍已經斷定,長武縣所謂的叛亂,隻能是遼東軍自導自演的戲碼,長武縣的縣令和那些被殺官吏,隻是成為遼東軍借口進入營平郡被犧牲的工具。
“他們調來多少兵馬?”
耿紹搖頭道:“暫不清楚,屬下也是前天才得到消息,詳細情況要等將軍回城之後才能了解。不過聽說人馬不少,幾千人肯定是有的。”
秦逍微點頭,知道耿紹的職責是守衛榆關,牢牢控製這咽喉之處,更多的事情了解的也不會太多。
“你辛苦了。”秦逍心知詳細情況隻能回了廣寧再做了解,他將耿紹安排在榆關,說到底,還是對耿紹存有極深的信任。
耿紹對此也是心知肚明,雖然扼守關隘無法參與其他更多的軍務,日後立功的機會不會太多,但幫助秦逍守住榆關,確保這處咽喉之地牢牢在龍銳軍手中,那便是天大功勞。
秦逍在榆關歇了一夜,次日清晨便即啟程,一路上並不耽擱,趕到廣寧之後,並能沒有立刻回府,而是先找了一家客棧,安排朱雀和車夫入住。
車夫這一路上辛苦,次日便要返回幽州,秦逍出手闊綽,給了一張百兩銀子的銀票,車夫自然是受寵若驚。
秦逍安排好朱雀,朱雀也不多言,正如她之前對秦逍所說,一切聽從秦逍安排,秦逍則是承諾這兩天便會找尋一處僻靜之所安排朱雀住下,這才告別離開。
朱雀要幫助自己提升武道修為,自己答應會騰出七天時間,不過在此之前,卻必然要處理好遼西這邊的大小事務。
皇甫雲昭帶兵進駐順錦城,而且發生叛亂的又是天脊山所在的長武縣,這當然不是小事,秦逍能夠感覺到其中蘊藏的巨大危機,如果不能迅速處理好此事,他自然無法騰出時間得到朱雀的恩賜。
秦逍急於知道皇甫雲昭那邊的情況,也不耽擱,徑自前往郡尉府。
龍銳軍入城之後,秦逍本來是住在郡尉府,不過在他進京之前,已經下令讓宇文承朝暫代郡尉之職,由宇文承朝負責統領廣寧兵馬,而且讓宇文承朝搬進了郡尉府,自己則是另尋一處院落住下。
軍務之事,自然是要找宇文承朝了解清楚。
趕到郡尉府時,天色早已經暗下來,不過宇文承朝並不在府內,秦逍隻能派人去找,自己在郡尉府等候。
沒到半個時辰,宇文承朝便匆匆趕回來,隨同一起前來的還有郡丞霍勉之。
“將軍!”見到秦逍,宇文承朝和霍勉之都是歡喜,快步上前拱手參見,秦逍擺手笑道:“不必多禮,先坐下說話。”
落座之後,不等兩人說話,秦逍開門見山問道:“聽說皇甫雲昭已經帶兵進駐順錦城?”
“是。”宇文承朝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道:“我們已經探查清楚,這次皇甫雲昭帶了八千兵馬進駐順錦城,而且接管了順錦城守軍的兵權,也就是說,皇甫雲昭手裏的兵馬正好是一萬人。”
秦逍冷笑道:“他們果然是急不可耐動手了。聽說他們的理由是平亂,可就算整個長武縣叛亂,也用不上這麼多兵力平叛,他們的心思,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顧將軍一直坐鎮黑山那邊,手中有上萬人馬。”霍勉之緩緩道:“從鬆陽馬場到順錦城不過二百裏地,在汪興朝的眼中,那順錦城肯定就是顧將軍口邊的一塊肥肉。龍銳軍出其不意進駐廣寧城,這已經讓汪興朝心存戒備,他恐怕是一直擔心龍銳軍會再次出其不意吞下順錦城。京都局勢有變,汪興朝肯定擔心我們出手,所以先下手為強,幹脆利落進駐順錦城,占得先手。”
宇文承朝冷笑道:“調動如此規模的兵馬,而且進駐郡城,沒有兵部軍令,那就是謀反。汪興朝和遼東軍已經原形畢露,不再顧忌朝廷,這對我們來說,已經是極其危險的信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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