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要殺你。”湯經義冷聲道:“我問你,你昨晚為何沒有說苦海將軍是個太監!”
“太監......?”黑喜鵲也是吃驚道:“我......我不知道,我.....我從不知道他是太監!”
湯經義冷哼一聲道:“你若老實招認,我們自然會饒你性命,可是你若知情不報,故意隱瞞,可別怪我們不客氣。我問你,這人真的是苦海將軍?是不是假冒的?”
“應該......應該不會!”
“什麼叫做應該?”湯經義惱怒,扯下黑喜鵲的眼罩,指著屍首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苦海?”
“一個月前,我們奉令到青州芙蓉島與苦海將軍會合,按照約定好的辦法聚集之後,就一直聽從他調派。”黑喜鵲細細看了看屍首,才小心翼翼道:“我們雖然知道苦海將軍一直在青州活動,但極少見到他,每次見到,他都是戴著麵具,無法看到真麵目。在青州會合之時,他戴著麵具出現,而且用手符證明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所以我們就都聽他吩咐。”
那年輕人站起身,雙手十指互扣,然後半翻轉,一隻掌心朝外,問道:“是不是這個手符?”
“是是是!”黑喜鵲連聲道:“那是苦海將軍的手符,隻要做出這個手符,我們就可確認他是苦海將軍了。”
湯經義疑惑道:“王兄弟,你怎知這手符?”
“方才他與那報訊的人接頭,對方做了手勢,苦海便做出這個手勢,我在旁看見。”年輕人道:“原來這是自證身份的手符。”淡淡道:“不過這種辨認方法實在簡單,很容易被人泄露,知道這手符之後,也很容易冒充。”
黑喜鵲忙道:“這種手符外人看不懂。對不同的人,自證身份的手符都不相同,對我們十三妖都是用這種手符,對下麵的人,另有手符。”
“所以方才報訊的人也是十三妖之一。”年輕人道:“你昨晚告訴我們說,你們雖然是昊天的嫡係,稱昊天為師尊,但卻從未見過昊天真容,中間傳訊的接引人負責向你們傳達昊天之令。那麼昊天向苦海和幽冥傳令,也是靠接引人?”
黑喜鵲搖頭道:“不是。昊天對苦海和幽冥很信任,會親自接見,王母會上下,除了接引人,就隻有苦海和幽冥見過昊天,知道昊天的身份。”頓了頓,才繼續道:“幽冥死在了蘇州,苦海......苦海現在也死了,知道昊天身份的,就隻有接引人了。”
“那你也不知道接引人的身份?”
“不知道。”黑喜鵲道:“昊天總攬大局,接引人傳達命令,幽冥和苦海則是統領一方。王母會活動的費用,都是接引人在幕後負責,按時向各處調撥,十三妖則是按照接引人的指令,潛伏在各處,等待昊天隨時召喚。這一次昊天召喚了包括我在內的五人,趕往青州芙蓉島聽從苦海調派。我們登島之後,藏身隱蔽之處,看著各派自相殘殺,等到各派元氣大傷,再遵從苦海之令,冒充行刺,挑起各派更大的仇殺。”
“等到局麵無法收拾的時候,你們再趁機出麵,散布紫衣監登島的流言,然後拉攏諸派,最終達到統帥各派的目的?”湯經義冷笑道:“差點被你們這幫狗賊得逞。”
長風道人思慮更深,道:“苦海手裏有這幅地圖,可見對島上的情況十分了解,黑喜鵲,你可知道苦海這幅地圖從何而得?”
“不知道。”黑喜鵲道:“不過在前來蓬萊島的途中,苦海就將這幅地圖拿了出來,讓我們日夜細看,要將地形牢牢記住。因此登島之前,我們心中對島上的地形就已經十分清楚。”
“有這幅地圖,知道地形。”天風道人盯著黑喜鵲,目光逼人,問道:“那你們可知道藏書庫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