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一麵擔心影姨,一麵卻也是細心觀察公羊掌教的身手。
憑心而論,此人的出招淩厲詭異,變化多端,確實不易對付,但每一招都是陰狠至極,秦逍看在眼裏,皺起眉頭,心想使出如此陰毒的功夫,這日月盟肯定不是什麼好貨色。
金山寺和巴山劍派自詡為名門正派,但此番卻與日月盟這等貨色聯手攻破天師殿,看來利益所在,這兩派也不分清紅皂白了。
猛然間,卻見到朱雀的身形微微一頓,而公羊掌教已經趁機抓過去,朱雀雖然竭力閃躲,但肩頭卻還是被公羊掌教抓了一下,“刺啦”一聲響,朱雀雖然閃躲開去,肩頭已經卻已經被撕裂。
這一抓本就凶狠,朱雀香肩頓時裸露出來,顯出白皙肌膚,但肌膚之上,卻顯出幾道抓痕,鮮血溢出,觸目驚心。
秦逍心下一凜,他剛剛觀察之時,瞧見朱雀雖然並不占上風,卻也絕對沒有絲毫落敗跡象,兩人的實力在伯仲之間,而且以朱雀的身法速度,就算是再過上幾十招,那公羊掌教也休想傷到影姨分毫。
可是朱雀身形突然一頓,被公羊掌教抓到機會,這顯然有些不對勁。
他盯住朱雀,隻覺得朱雀的身法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公羊掌教則是趁勢連擊,若非朱雀竭力閃避,必然中招,但此刻情勢大變,本來還在伯仲之間的兩人,朱雀分明已經處於下風,而且險象環生。
秦逍知道其中必有蹊蹺,眼瞧見公羊掌教又是一爪抓向朱雀,朱雀的身形明顯遲滯,曉得大事不好,再不猶豫,抬腳踢在了身前一名僧人身上,那僧人和同伴一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場中,哪裏料到背後會有人朝自己提出一腳,整個人已經如同紙鳶般飛向了公羊掌教。
公羊掌教這一爪本是抓向朱雀的喉嚨,近在咫尺,陡然感覺身側一股勁風襲來,心下駭然。
三派雖然約定從三個方向同時向天師殿發起進攻,臨時抱作一團,但各自都是存了異心,對其他兩派都是防備。
公羊掌教欲圖當眾擊敗朱雀,占得先機,這時候卻突然有勁風襲來,第一個念頭便是覺得有人要趁機襲擊自己。
日月盟隻有自己一位大天境,一旦自己出了事,日月盟即使人多勢眾,實力也將大大減弱,如果巴山和金山寺聯手對付日月盟,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候有人偷襲,肯定是金山寺或者巴山的人,眼角餘光瞥見一個光禿禿的腦袋,確定是金山寺的和尚出手偷襲,想也不想,舍下朱雀,反手就是向那和尚一掌拍過去,“砰”的一聲,正中那和尚胸口。
和尚立時被拍飛回去,“咚”的一聲,重重落在地上,“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掙紮幾下,竟是不再動彈。
在場眾人都是大驚,金山寺的和尚們一怔之下,便有人驚呼道:“廣凡師叔!”立時有幾人搶上前去,扶住那和尚,見得和尚口鼻全都是鮮血,探手查看鼻息,發現已經是斃命。
此時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隻是見到那廣凡和尚突然從人群中飛出,直撲向公羊掌教,還真以為這和尚是要偷襲公羊掌教,隻是技不如人,被公羊掌教反殺。
“是他......!”倒是秦逍邊上有人終於發現了問題,大聲叫道:“是他將廣凡師叔踢出去的!”
眾人目光都瞧過來,隻見到一名和尚指著一名戴有青銅麵具的黑袍人,都是驚訝。
方才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場中緊張的場麵所吸引,沒有功夫顧及旁人,秦逍混在人群之中到了前麵,大家也都沒有注意,此刻一身黑袍戴著麵具,在一群和尚之間自然是極其顯眼。
“他是誰?”
“怎麼有人混進來了?這家夥是誰?”
金山寺的僧人們一陣騷動,紛紛與秦逍拉開距離。
能夠一腳將廣凡和尚踢飛出去,這實力肯定也不弱。
廣元方丈看著當場斃命的廣凡和尚,也是震驚。
廣凡與他是同輩僧人,也有四品中天境的實力,竟然稀裏糊塗被踢飛出去,而且瞬間喪命在日月盟公孫掌教的手裏,這變故實在是匪夷所思,他扭過頭來,盯住秦逍,見得一張猙獰的青銅麵具,雙手合十,唱了聲佛號,這才問道:“閣下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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