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眾弟子怒目相視,但漲掌教已經為人所挾持,投鼠忌器,隻能忍耐。
庭院後麵也是一座大殿,屬於天師殿的中殿,比不得前殿宏闊,卻但卻也是不小。
秦逍向湯經義那邊道:“湯掌門,你領諸派掌門一起過來商議。”這才向朱雀那邊點點頭,朱雀也是頷首,兩人卻是一起走向中殿,登上十幾級台階,直接進了殿內。
見得廣元方丈也向那木屋走去,金山寺眾僧紛紛道:“方丈小心!”但廣元卻是從容淡定,直接走過去進了中殿。
湯經義等十幾名諸派掌門也不廢話,盟主有令,自然不會違抗,都是過去。
四周眾人都是奇怪,不知道秦逍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公羊賀見諸派掌門都已經去往中殿,微皺眉頭,尋思著如果自己不過去,若有什麼好事可就將日月盟排在外麵,當下起身,緩步走了過去。
公羊賀進到中殿內,諸派掌門已經呈半弧形站在秦逍麵前,朱雀則是站在秦逍的側後方。
這中殿空闊的很,不到二十來人聚在殿內,顯得十分渺小。
“施主可是出自劍穀?”廣元方丈先不問其它,看著秦逍道:“老僧年輕時候與劍神有過兩麵之緣,得到過劍神指點,受益匪淺,至今思起,感慨不已。”
秦逍一怔,倒是想不到劍神與金山寺這位主持方丈也有過淵源,心想看來劍神當年還真是交友廣闊,不過劍神既然與廣元方丈有淵源,而且廣元似乎還記在心上,事情也就更好辦。
“晚輩確實與劍穀淵源極深。”秦逍模棱兩可,也不說自己就是劍穀的人,向廣元方丈道:“今日前來,別無他意,隻盼各方化幹戈為玉帛,不可再行自相殘殺。”
公羊賀沒好氣道:“你說大難臨頭到底是什麼意思?別囉裏囉嗦。”
“我方才說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諸派在這蓬萊島上為了道尊的藏書庫大打出手,死傷慘重,但你們可知道,已經有大批官兵埋伏在主島四周,隻等著訊號發出,就會同時向主島這邊發起攻擊?”秦逍也不賣關子,沉聲道:“他們不但人多勢眾,而且訓練有素,裝備精良,配備有大批的箭弩,一旦殺過來,你們自問是否能抵擋得住?”
此言一出,在場除了朱雀,其他所有人都是悚然變色。
“聳人聽聞。”公羊賀道:“你在胡說什麼?你說有大批官兵埋伏,我們可是連一個官兵的影子都沒瞧見。”
朱雀終於開口道:“蓬萊除了主島之外,周圍有大大小小十幾座島嶼,或大或小,最近者不過數裏之遙,他們埋伏在周圍的島嶼,你又如何能夠發現?”
“我們觀察過周圍的島嶼,並無船隻。”公羊賀道:“如果有大批官兵埋伏,他們的船隻在哪裏?而且若是海上有船過來,我們在島上都能看見。”
秦逍淡淡道:“公羊掌教,我抵達蓬萊島的時候,船隻在附近的無量小島靠近,無量小島距離主島不到十裏地,敢問當時你可發現?”
公羊賀一怔,頓時語塞。
“如果夜間行船,難以發現。”湯經義道:“而且那些官兵如果比我們更早抵達蓬萊島,早早埋伏在周邊諸島嶼,我們也是難以發現。”
陳長書也是點頭道:“趁夜繞到諸島嶼背麵,即使到了白天,我們也難以發現停泊在諸島嶼背麵的船隻。”
“大家知道天師殿在主島上,抵達之後,都是將船隻停迫在無為灘那邊,直接登島。”天風道人道:“又不是過來遊山玩水,哪有人會跑到周圍的島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