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雜七雜八”這個行動代號的由來,便是源於金子(或者銀子)碎小,而散發過程簡單又繁瑣。
不過,貌似這五位兄弟還挺享受這個過程,尤其是被那麼多人稱做“大俠”的時候……
“老大,那個蕭瑁,是不是還在客棧裏?”
衣老五好像還沒忘記手背上的痛。
不過,他臉上似乎沒有仇恨的表情喔……
(咋回事?)
淩兜兜緊緊握著最後一塊黃澄澄的金子,點一下頭,說:“在呢,都已經睡著了……”
開始無限遐想……
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插進來說了一句話:“老大,客棧你不能再住了,不如你住我家吧?”
淩兜兜刷地看向安柯,“哈?住你家?”
眼珠子開始亂轉。
心裏想,那怎麼成?我的蕭哥哥還在客棧裏等我回去呐……
一想到這個,馬上雙腳輪番擦地,做一做飛奔前的準備,同時說:“哦,兄弟們,老大我今天困得很,你們也都各自回家睡覺吧,我溜先……”
話音未落,某人“嗖”地不見了身影。
某位帥哥無奈地歎口氣。
全老三打量了一下安柯,笑著說:“二哥,你不會是……”
安柯倏地看向全老三,掩飾的意味相當濃烈地反問:“什麼?”
全老三打著哈哈,說:“我也困了,回家嘍!明兒見,兄弟們!”
話音未落,又一個身影“嗖”地不見了。
弟老四看看安柯的臉色有些陰沉,急忙也打著哈哈,說:“兄弟們,我……”
“你也困了是吧?”安柯的反應真快,“那就回家吧!又沒人攔著你!”
弟老四咽了咽口水,也不再說話,雙腳擦擦地,“嗖”地跑了。
現在,隻剩下安柯和衣老五了。
安柯忽然飛身上了屋頂。
衣老五笑了笑,跟著也上了屋頂。
安柯比較深沉地抬頭仰望星空,突然說:“衣濂,你喜歡過女孩子嗎?”
衣老五吃驚地看向安柯,心想:二哥今天怎麼了?怎麼無端端稱呼自己的全名?
安柯貌似並不期待衣濂的回答,因為他在衣濂說話之前又問:“衣濂,如果發現自己突然間喜歡上了自己的兄弟,你會怎麼做?”
衣濂突然感覺冷颼颼的。
心想:不會吧?哈?不會吧?雖然我長得是很柔美了,但總不至於被你當成女孩子來喜歡吧……怪不得剛剛叫我的名字呐……難不成,二哥和老大一樣,有“特殊”的癖好……
“衣濂,你說……”
“哦,二哥,我突然想起,今天我老爹還有訓導,不能陪你了,我走了!再見哈,二哥!”
“嗖”的一下……
安柯環顧了一下四周。
突然感覺,形影相吊……
他在屋頂上沉思片刻之後,突然覺得百無聊賴。
他開始環視四周。寂靜的四周。
然後,他一低頭……
呃……那個身影……
那個在街道上顯得有些倉皇的身影,該不會是……
安柯“嗖”地飛下了屋頂。
徑直,朝著那個身影飛奔去。
然後,他抓住人家跟著快速轉來轉去的身體而快速甩來甩去的手臂,急急地問:“怎麼了,兜兜?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這樣急?”
淩兜兜如獲救星地抓住安柯,惶惶地說:“他不見了!”
安柯一怔。
淩兜兜繼續惶惶地說:“蕭哥哥不見了!我回到客棧,打開門,撩開帳子……我本來以為他,他……可是,安安,他不見了!床上是空的!”
安柯翻了翻白眼,順便在心裏竊笑。
然後,他以大哥哥的姿態安撫淩兜兜,“別急,兜兜。他一個大活人,不會有事的。這人真是!走就走了,總要留個紙條什麼的吧?真不通人性!都不知道……”
“嗨!”淩兜兜倏地忘記了倉皇,倏地雙手叉腰,很怒很怒地盯著安柯,說,“你說什麼呢?”
安柯立刻笑臉相對,“我有說什麼嗎?我剛剛有說話嗎?”
“哼!”淩兜兜的臉上,再次換上了倉皇的表情,“可是,他到底去哪裏了呢……”
“肯定是回他自己家了唄!他家那麼大,總不能……”安柯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淩兜兜盯著安柯,眼睛裏閃著精光,“你知道蕭哥哥的家在哪裏?”
安柯放下手,立刻聲明:“我不知道!”
“不可能!你肯定知道!快告訴我!”
“我不知道!”安柯一邊用腳擦地,一邊說,“就算知道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正準備“嗖”的一下……
卻不料,淩老大早就看穿了他的陰謀,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抓住了他……
“想跑?哼哼!先告訴我蕭哥哥在哪裏?”
安柯眼珠子亂轉,“他在、在……在……”
淩兜兜急紅了眼,“在哪裏呀?你倒是說啊你!”
“他在……”安柯的眼珠子忽然不亂轉了。
他以比迅雷不及掩耳還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拳在淩兜兜的腦後,用力地一砸!
淩兜兜立刻雙眼一翻,歪進他的懷裏……
他輕輕地打橫抱起她,凝視著她,俯首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然後,他將唇湊近淩兜兜的耳朵,輕聲說:“為什麼非要知道他的去處?你知不知道,他的事情,你知道得越多,你便越危險……”
有人輕輕地歎口氣。
某人的睡容很甜美。
有人的影子,在月光下扯得很長……
“皇宮”裏的“豔遇”
淩兜兜認為,自己肯定是在做夢。
她居然夢見自己到蕭國皇宮裏旅遊來了,而且,還居然在一張無比奢華的大床上飽飽地睡了一覺!
(買門票了沒?不過,貌似皇宮裏的東西隻能看,不能摸,更不能睡的喔……)
淩兜兜在蘇醒之後一直在猜想:不知道這裏是哪個皇子的寢宮呐……
不可能是皇帝某位嬪妃的寢宮的,因為淩兜兜是百分百的異性戀者。
(寒)
淩兜兜繼續猜想:咋個回事捏?這麼大的寢宮裏,咋連一個宮女都沒有咧?太監有一個也好呀,剛好見一見兩千年前的蕭朝太監,是不是和電視劇裏的太監一樣……
(有點暈。兜兜,就算是不一樣,也就是衣服的不一樣啦……)
等等……貌似,昨天晚上,她在追問安安什麼來著……
淩兜兜倒抽一口冷氣。
難不成,安安竟是一位皇子?
天啦天啦……
地啦地啦……
上帝耶穌玉皇大帝,拜托表整人啦,人家以前對安安可是經常拳打腳踢滴……
(……某影抹一把額頭,甩一把冷汗……)
“兜兜!”
淩兜兜立刻跳下了床,猛地低下頭,再猛地抬起頭,然後,以百分之一千的虛假笑容,迎向那個剛走進門來,正走向她的“皇子”,順便附送一個絕對勢利的招手姿勢,同時“嘿嘿”個不停。
人家“皇子”看到她這個不同尋常的樣子,不由被嚇住了,連步子也不敢邁了,小心翼翼地問:“兜兜,你沒事吧?”
“沒事!嘿嘿,我能有什麼事?”
“那你怎麼這副表情?”
“哈?哦!你說這個……這個嘛……”淩兜兜覺得,如果不盡快岔開話題,人家“皇子”肯定能夠看出她的虛偽來,於是幾步跳到他的麵前,仰著頭崇拜地看著他,問,“安安,這裏是你家嗎?”
安柯的眼底滿是笑意,但是,這笑意裏似乎還有其他的成分,“對啊,這裏是我家。”
淩兜兜的左腿不小心絆了一下自己的右腿。
安柯急忙扶住她,眼底的笑意迅速地加厚。
淩兜兜仰著頭,對著安柯綻出一個相當燦爛的笑容,問:“那這個房間是……”
安柯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回答。他所有的時間與心思,都用到克製自己的神思恍惚上去了。
淩兜兜見狀,伸手在安柯的眼前晃了晃,“安安,你怎麼走神了?”
“哦……”
安柯把自己的神給搶回來了,然後掩飾性地咳嗽幾聲,拍了兩下掌。
頓時,一隊侍女模樣的女孩,從房外魚貫而入。手上捧著熱巾、金盆、香茶等物。還有一件嶄新的外袍。
淩兜兜傻乎乎地問:“這是做什麼?”
“伺候你洗漱。”安柯笑著說,然後背轉了身。
淩兜兜打量著模樣清秀的侍女們,由衷地讚歎:“有錢人家就是好哇!”
順便在心裏說,當皇子真好哇,有這麼多人伺候!咦?咋還沒看到太監呢?哼!你不自己公開你的皇子身份,我就裝作不知道……這樣也免得行禮了不是!
(某男華麗暈倒……)
淩兜兜清爽地跳到安柯的背後,順便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脊背,說:“好了,安安!”
安柯笑著握住淩兜兜的手,說:“我帶你去吃早餐,順便參觀一下我家,好不好?”
淩兜兜眼睛大亮,“好啊好啊!”
同時心想:難得啊,不用門票,就能將皇宮踩個遍。而且,導遊還是一位皇子哦……
(汗……某影不知道說什麼好……)
“富麗堂皇,太富麗堂皇了!華麗,太華麗了!奢侈,太奢侈了!”
淩兜兜不停地誇讚。
順便在心裏說!真不愧是皇宮啊……
安柯不停地奸笑。
順便在心裏說:最好,你馬上就愛上這個地方……
淩兜兜終於感覺到了一絲怪異。
她抬頭看一看安柯的側臉,再低頭看一看彼此握在一起的手。再抬頭,再低頭。終於忍不住問:“安安,你覺不覺得這樣不太好?”
“呃?”安柯笑著低頭,直直地看著淩兜兜,說,“什麼不太好?”
淩兜兜諂媚似的說:“一個女孩子被你這樣好看的人牽著手走,感覺肯定是很好啦。不過,安安,老大我可是一個和你一樣的大男人噯,咱們這樣拉拉扯扯的,會讓別人說閑話的啦!”
安柯的笑,迅速地加厚。
淩兜兜忽然換作了一副思考的模樣,自顧自地說:“這裏是你家,就算有人看到,應該也不敢說什麼的吧……不過,安安,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好,你能不能把我的手鬆開先?”
安柯挑了挑眉,卻兀自握得更緊,說:“我覺得這樣挺好。別人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什麼去吧。”
淩兜兜聞言,不由將自由的那隻手舉起來,順便將大拇指朝上一豎,同時兩邊嘴角往下一垮,由衷地讚歎道:“Cool!”
安柯倏地低頭看向淩兜兜,“這又是什麼意思?”
淩兜兜一臉嚴肅地說:“就是說你很帥、很有個性、很自我、很棒、很瀟灑、很……安安,介不介意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安柯好笑地看著淩兜兜,“不介意。你問吧。”
淩兜兜仔細地瞧著安柯的臉色,但身體絲毫沒有往後撤的準備,一臉白癡地問:“你,是不是玻璃?”
“玻璃?什麼東西?”
淩兜兜沒心沒肺地說:“就是,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安柯的眸子裏,立刻閃著冷凜的光芒。
淩兜兜一臉白癡,兼沒心沒肺地說:“或者我應該這樣問,你有孌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