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的本能
安靜下來了，周圍的一切動靜就顯得異常清晰，左側房裏人的氣喘和低歎就清晰可聞。“啊……啊……哦……哦……”
陳秀麗首先聽到了，她停下腳步，凝神細聽，啊，真的是母親的聲音，她張大嘴剛要喊娘，又聽到一個男人顫抖的聲音：“姐、姐、別動、別動……啊……”
葉香香也聽到了，左側裏的人不是早走了嗎？什麼時候又有人進去了？而她居然沒發覺？她張大圓瞳望向傻乎乎的陳秀麗，也傻了。
“哎喲，你快點、受不了了……啊……”陳桂枝沉浸在情欲中不能自拔，忘記了這是在白天，身不由己地低喊出聲。
痛苦又迷人的聲音嚇醒了陳秀麗和葉香香，她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跳起來，一起撲向左側木門，劈劈啪啪地拍門：“娘，開門！開門！”
室內高潮中的二人，一個光棍、一個寡婦，在情欲麵前，無疑是幹柴碰上烈火，一下子就熊熊燃燒起來，怎麼可能停得下來？他們對門外的震天價響充耳不聞，依舊在裏麵熱情高漲的嘿咻著。
聽著兩人彼此興奮的加油聲和喊叫，葉香香的身上竟然湧起一陣陌生的歡愉，再看身邊陳秀麗，已經停下拍門動作，小小的身子趴在門上，邊聽邊蠕動！小嘴還隨著她母親的喊叫一張一合！
老天！活生生的少兒不宜場麵！悸動之後，葉香香清醒過來，懊惱極了，她扯一把陳秀麗，嗬斥道：“秀麗，你在幹什麼！”
“哦……葉兒姐姐……好舒服……”陳秀麗小臉紅彤彤的，泛出無限嬌羞，喘息著問：“葉兒姐姐，我娘在和人打架？”
這是她的房間，葉香香住的對麵那間是她娘的，睡到半夜裏，常常聽到娘的這種既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喊叫聲，開始幾次，她以為娘是噩夢，慌得她叫了好幾次，都喊不醒娘，次數多了，她又以為是自己噩夢，搞得自己渾渾噩噩的，不知道是咋回事，現在大白天的，又聽到娘的喊叫，她直覺以為娘在和人打架！
葉香香訝異地望著言行不一致的陳秀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樣回答她才好。她也隻是十七歲的黃毛丫頭啊，對這男女之間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慌亂之間哪能說得清楚？
陳秀麗聽不到她的回答，又調頭望她一眼，再問一次：“是打架嗎？”
葉香香投她一個“我也不知”的表情，走開去，坐在椅子上，雙手捂住房間裏沒完沒了的嘿咻聲，留下陳秀麗趴在門上繼續邊聽邊學她娘的“快樂打架”。
等待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慢，葉香香的手都捂得發酸的時候，裏麵的動作也靜了下來，一會兒，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房門打開了，軟趴在門上的陳秀麗還沒有來得及回身，順著打開的門，撲進了她娘的懷裏。
滿臉紅暈的陳桂枝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她扶正女兒，衝她一笑，舉步走出，身後的門順手一拉，合上。
葉香香對她的做法突然很倒胃口，望望愣愣盯著房門的陳秀麗，替她不平：“喂！媒婆，你太過分了，要運動幹嘛不去你房間？大白天的，你讓你男人睡你女兒房間，像話嗎？”
陳桂枝顯然還沉浸在剛才的歡愉裏，脾氣好得不得了，她笑著溫柔地說：“我平常都是在自己房間裏做事的，剛才還不是因為你在……”
葉香香想到他們的邪惡場麵，惡心得要命，哇地幹嘔起來。
“喲喲喲……”陳桂枝走在她身後，肥掌輕輕捶打她的背，好笑地說：“葉兒哦，你都老大不小的了，該不會連我女兒都懂的事情你還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