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銘跨前一步,雙手抱拳,朗聲說:“左丞相,本王這些天都在追查此事,幸好不辱使命,這件案子,本王已經查清。”
他手一揮,就有人從外麵押進人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一大堆。
這群人情知落入陳亦銘手裏,不說實話是不行的,早在他派人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早就一一招了,現在到了金鑾殿,哪敢狡辯,腿一軟,統統伏在地上,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交代了。
“接生婆,你說說吧,寧妃生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
“男的。”很確定的回答。
“小白菜,你就是那個端水的小丫頭?”
“是。奴婢親眼看到接生婆從頭到尾接生的過程。”顫抖的聲音。
“陳婆婆,是你去找的死嬰?”
“是。”有氣無力的老太婆聲音。
“陳公公,是你和陳婆婆一起把死嬰裝在籃子裏帶進宮的?”
“確有此事。”搗頭如蒜。
“寧妃是死於難產?”
“是。”
因為陳亦銘執意要當著朝臣審問,所以,大殿臨時成了審堂,有幾個古板的老臣頗有微詞,可也不敢多嘴,於是,這件事大家都親眼目睹、親耳耳聞了。
最後,陳亦銘輕喝一聲,問道:“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的?”
一群人,包括當事在寧妃寢宮外圍執勤的宮女太監和侍衛們,統統嚇得麵無人色,匍匐在地,渾身發抖也不敢說半句。
陳亦銘劍眉一蹙,正待再問,大門外傳來一個女子聲音:“他們不說,我來說!”
來人是紫兒,人如其名,穿著一身紫色衣服,眉宇間流露出一股淡漠之色,步法穩健地走了進來,見了陳如博,跪了下去。
“紫兒……”陳亦銘沒有想到她會來,陳靈芝說這事與她無關,雖然她知道寧妃生的是個男孩兒,並且幫助她帶走,可是,她保守了秘密,就不用她出來做證人了,要不然,王後一日不死,她就會成王後的眼中釘,肉中刺,生活就難過了。
紫兒明白陳亦銘的意思,她抬起頭,對他微微一笑,恭聲說:“小王爺,這個秘密憋在奴婢心中那麼多年了,就讓奴婢說出來吧,這樣,心裏也痛快一些。”
是的,有的秘密擱在心頭,不說出來,又揮之不去,非常的令人懊惱,陳亦銘愛上葉香香也是,壓在心中不敢表白,還強硬地說留下她是要虐待她,嚇得她想方設法要從自己身邊溜掉,因此,紫兒的想法,他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且慢!”
一個幽冷的聲音飄了進來,在大家一恍惚間,一抹輕飄飄的影子就飄了進來,落在紫兒身邊,也跪了下去。
陳熙見了,立即飛撲過去,口中大叫:“姨姨!你來了!”
全身黑幽幽的陳靈芝抬頭,對他溫和一笑,親昵地問:“熙兒,你好嗎?”
“好!”陳熙跪下去,抱著她,乖巧地說:“大哥哥和大姐姐說今天是我認祖歸宗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