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大白天,但院子裏充斥著微弱的血腥味,陰森森的感覺讓她毛骨悚然。
江浙嫌棄得望向一處緊閉的房門:“抱歉啊,他們的血太臭了,現在都沒散完,我們去別的地方。”
江浙就像剛談戀愛的小情侶般牽著文靜,離得近了心就止不住狂跳,離得遠了就像一隻蔫了吧唧的小狗。
少女走在前麵,發絲隨著風飄向江浙,猶如一朵綿軟的雲,從臉頰傳來的柔軟觸感讓他的心中酥酥麻麻的。
手指不動聲色得微微收緊,好像這樣她就離不開自己一樣。
江浙眼晴一轉,又鬆開手,笑嘻嘻得指著一處草叢:“你看,那是什麼!”
文靜望過去,什麼都沒有,就隻是一處比其他草叢還高點的草叢,文靜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江浙整個人都紮進草叢堆裏,把文靜嚇了一跳,以為他中邪了,連忙走過去查看,隻見草叢一直在動,江浙在裏麵不知道幹什麼。
然後江浙從草叢裏冒出來,頭上和臉上都掛著葉子,狼狽得讓文靜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的笑如同春日和煦的微風,吹起江浙心裏陣陣漣漪。
他愣了好一會才回神,也跟著笑了起來,他的眼眸深邃得像一汪海洋,輕易就能將人席卷進去,嘴角上挑的笑意多了幾分痞氣與溫柔。
然後草叢就冒出一捧花,鮮豔無比的花讓文靜的眼裏冒著星星。
一朵朵灼灼如火的玫瑰花的花瓣挨挨擠擠、層層疊疊就像一個個紅彤彤的瑪瑙,美麗極了。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我還買了另一捧”
話畢,草叢裏又冒出一捧花,中間放著幾朵重瓣花,周圍有各式各樣的花裝飾著,但在她眼裏,她隻看到了重瓣花。
花瓣層層疊疊,同玫瑰有幾分相似卻又不同,文靜捧起花束,仔細得看了看重瓣花,手緊了緊。
江浙注意到文靜那束花周圍有些花有被啃咬的印記,肯定是自己放在這裏久了。(出島買回來,就馬不停蹄得找文靜,花隻在這放了十分鍾)
江浙有點自責,怕上麵有蟲,連忙從草叢出來,一臉擔心:“上麵可能有蟲,我先拿著。”
隻見文靜低著頭一直在看花,身體輕微發抖,江浙心一緊,雙手抓著她的胳膊,迫使她抬起頭看自己。
她眼眶含淚,看向他時眨了眨眼睛,沾濕眼睫毛的淚水因為眨眼而滴落,晶瑩的淚水掛在軟乎白嫩的臉頰上,媚態橫生,卻又純潔無辜得勾人心癢。
江浙撲閃的雙眼泄露了他現在緊張的情緒,心止不住得一抽一抽的疼,不停自責:“別哭,對不起,我應該檢查一下的,不哭了好不好,我錯了。”
文靜眼眶通紅,臉頰上還掛著淚痕,聲音低低的哽咽著:“不是的,我...隻是太高興了。”
“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它了。”
文靜這副樣子讓江浙更忍不住心痛,輕揉得摸上她的臉,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然後一點點吻入淚水劃過的地方:“你若喜歡,我便種下一片花海給你。”
江浙把文靜一把抱起,輕揉得擦了擦她的臉頰,還是起了一片淡紅,江浙皺了皺眉,怎麼...這麼嫩。
江浙抱著文靜逛了逛周圍,而另一捧玫瑰花早就被江浙忘得一幹二淨,等文靜不再抽泣,已是睡著。
文靜手一點點鬆開,花束在快掉下去時被江浙一把接住,江浙看著懷裏人可愛的樣子笑了笑,俯身吻了她額頭:“午安。”
江浙把文靜抱回房裏,輕手輕腳得收拾花束,放進花瓶裏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