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隻能安慰李母,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餘馨,沈誌揚,楚熋全都參加了葬禮,但他們臉上還是帶有不敢置信,每個人臉上都是不同的表情,但他們都紛紛不想麵對這樣的現實。
葬禮結束沒幾天,墳墓裏就來了位不速之客。沈誌揚拿著鏟子撬開土,直到看到金絲楠木,他臉上才洋溢起笑容。
“媳婦,這裏很冷吧,我帶你回家。”沈誌揚笑著撬開棺蓋。
卻發現裏麵空空無也,他眼神空洞得盯著裏麵,聲音裏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我媳婦呢?!”
“誰把我媳婦藏起來了!”
顧博林皺著眉看著手上的文件,他已經失眠了很多天,自從她不在後,他就以這種方式來麻痹自己。
他放下文件從旁邊拿起厚棉衣穿上,站起身緩緩走向地下室,打開門,門邊邊早已結成冰。
映入眼簾的是擺放在正中間的人,她身下的水早已凍成冰塊,她就這樣靜靜得躺在上麵。
她的樣子絲毫未變,顧博林走向她身旁,“你肯定很恨我吧,走了都不能安心。”
“恨就恨吧,哥哥已經無所謂了,隻要你在我身邊,怎樣都好。”顧博林緩緩俯身親了親她,眼裏滿是愛意。
“我很愛你,為什麼我們要是兄妹,為什麼要走這麼快,你還沒有聽到哥哥的心聲。”顧博林伸手摸上去,永遠都是冰冷的,讓他心裏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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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沈誌揚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文靜,他知道是誰帶走的她,他也去鬧過,可什麼都找不到。
最後他選擇在她的墳墓裏了解自己,為的隻是和她待在一起。
餘馨選擇和一位認識半年的人成為夫妻,她每個月都會去看文靜,她知道文靜不在這,但她還是想來,因為除了這裏她真的不知道能去那裏找文靜。
她並不快樂,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能想到文靜。她希望文靜在另一個世界能快快樂樂的成長,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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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熋自從辭職後,在山裏的寺廟生活多年,他這次下山隻為再見一次文靜。
所以他找到了顧博林,懇求他給自己這一次機會,但顧博林連沈誌揚都拒絕了怎麼可能會給他機會。
到最後兩人不歡而散。但還是被楚熋找到了機會,他找到了她,她一點沒變,還是那麼美麗。
變的隻有他們。
楚熋隻是輕輕的撫摸她臉頰,而後緩緩離開。
到山頂處看著風景笑了笑,失足落下。倒不如說是自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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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歲的顧博林送走了父母,他能一個人走到現在,全是因為有文靜支撐。每當看到她,他就會扛下去。
他把自己的財富都轉移出去後,歎了囗氣,不再穿棉衣,緩緩走向地下室。
顧博林站在旁邊,溫柔的笑了笑,“你還是這麼年輕,我現在的樣子你肯定會嫌棄。”
“不過哥哥臉皮厚。”
“我想跟你擠擠,所以給我老頭一個位置吧。”顧博林摸了摸她的腦袋。
在她身旁躺下,身體緊緊貼著她,這一次他覺得無比輕鬆,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半年後才有人發現這裏,他們看著這一幕竟然有點不想打擾,但他們還是說了出去。
這件事登上了頭條,無數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有人建議讓他們一直這樣不好嗎,有的見過照片的死活要他們分開,什麼樣的說法都有。
到最後他們還是分開了。
而文靜還是待在冰裏,隻不過是換了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