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文靜把刀往脖子處壓了壓,鮮血沿著脖子滑落。祁以澈見此慌忙不已,連忙同意,“別!我答應你。”
而後搖晃祁蘅奕,語氣滿是急促,“哥你別說了!”
祁蘅奕眼眸暗了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都渾然不知,緩緩歎了口氣,“好!”
秦隱聞言死活不肯離開,另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她的衣袖,“不行,我不能丟下你。”
文靜狠狠的皺了皺眉,語氣極其不悅,“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天天圍在我周圍轉悠。”
“你怎麼就察覺不到?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要不是你能保護我,我早把你踹了!現在最好給我滾!!”文靜狠狠甩了甩衣袖。
懵逼狀態的秦隱猝不及防的摔到地上,他沒有想到她會說這些話,自己甚至都反應不過來,他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夠好,才會變成這樣。
文靜見他無動於衷,更加火大,“你待在這幹嘛!現在我說的話你都當沒聽見了?!”
“看到你就煩,給我滾!!”
秦隱抬眸見她越來越生氣,緩緩站起身,跌跌撞撞的離開。
期間他頻頻回頭,卻發現文靜甚至都沒看過他一眼,他忍著心中酸澀,離開此地。
文靜緩緩扭頭,見他的身影逐漸消失才像是泄了力般,祁溫辭趁此機會,連忙上前打掉她手中的刀。
祁以澈連忙上前捂住她正在流血的脖子,祁晨在衣服上扯出布條遞上去,眼神心疼地看著,明明隻是個小傷口,他們卻無比擔心。
祁蘅奕細心的察覺到她口幹,緩緩從身側拿出水囊遞過去。
文靜見狀也不跟他客氣,拿著水囊往嘴裏灌,祁蘅奕一直盯著她喝水的動作,見她對著囊口喝,嘴角的弧度慢慢上揚。
這一幕完全不像一個被抓的人,反而像他們失而複得的寶物。
祁溫辭寵溺的摸了下她柔順的頭發,沙啞好聽的聲音刻意放慢,聲線蠱惑道:“我們放了他,你就是我們的了。”
聞言文靜愣了愣,嘴巴微張卻沒有發出聲音,祁溫辭當她默認了。
天空烏雲密布,白日宛如晝夜,頃刻間,狂風驟起,勁風猛烈地搖晃著樹,大雨傾盆而下,土地濕潤潤的。
男人拚了命的奔跑,留下的腳印瞬間被雨水填滿,雨水早已模糊他的視線,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往前跑。
血液一點點融進雨裏,直到在雨茫茫的森林裏望到火光,他捂著受傷的手臂一點點跑過去,直到安全到達客棧,他才像是泄了氣似的大口呼吸。
許磊誠驚奇的看著他,湊近徐長庚小聲問道:“你皇嫂真的出事了,你真的不幫忙嗎?”
徐長庚望著濕露露的秦隱,而後抿了口茶,“我哪有那麼多閑工夫?”
許磊誠喝了口酒,無奈道:“你遲早要幫,還不如趁早幫。”
“你看,你與我都在此地,而你皇兄在徐國,他那麼喜歡她,肯定會傳信讓你幫忙。”
聞言徐長庚狠狠的皺了皺眉,他知道許磊誠說得不是沒有道理,但自己是真的不想多管閑事,可自己若是不幫,皇兄肯定會遷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