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次,就把心髒留下。”
“是。”話畢,獸人撿起地上的頭顱,慌慌張張走出去。
今天的頭怎麼滾那麼遠,差點就被王的眼神送走了。
邪抬眸看向一臉驚恐的文靜,溫柔的笑了笑,“你且等等。”
“好...好。”文靜控製不住自己顫抖的身體。
剛剛他一定知道我在做什麼。
他要是想殺我,我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不要害怕,隻不過是幻覺。
她一次又一次的洗腦自己,之後才鎮定下來。
他是不是在給我下馬威!!
又一次她腦子像炸開般胡思亂想起來。
邪看著她變化多端的表情,疑惑的撓了撓頭。
那個蠢貨,走的時候都不走快點,把她都給嚇到了。
真是一群廢物,就該把人都換個全新。
滅小心翼翼的抬眸望向文靜,卻被邪給瞪了回去。
獸人將一份全新的早餐端上桌,文靜看著他還在流血的脖子就忍不住想到剛剛的場景。
獸人紅著臉的盯著她,貼心的給她準備好所有東西,在邪的注視下,才不舍的離開。
就應該換新的。
邪這麼想著。
看著沒有任何異樣的食物,文靜才緩緩吃了起來。
雖然不是很好吃,但在這也算好的了。
*
沈鏡泊與一堆穿著白金製服的軍人站在一排,聽從命令。
接到上級的命令,讓他們一同做好戰鬥的準備。
戰爭隨時都會開始。
他們不能掉以輕心。
若是失敗,城市裏的人不一例外都會進厄獸的肚子裏。
沈鏡泊沒能見到文靜,心裏很是不悅。
若是靜靜能看到我大殺四方的樣子該多好。
到底出什麼遠門,去了整整兩天。
好煩啊,見不到靜靜都沒心情了。
......
文靜擔驚受怕的度過這一天,她跟在邪的後麵,看到他不是在殺獸的路上就是在罵獸的路上。
斷手斷腳都是常態,這也讓她知道,厄獸的要害在於心髒,隻要心髒在,他們就不會有事。
她不知道邪到底為什麼讓自己跟著他,讓自己知道這些對他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身邊緩緩躺下一個人,文靜瞬間炸毛的想起來,卻被他伸出的手牢牢固定住,清潤微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很晚了,還不睡嗎?”
文靜隻能唯唯諾諾的開口,“我不習慣旁邊有人。”
“可你昨天不是這樣的,非要抱著我,為什麼今天就變了。”邪委屈上地往她身邊挪了挪,直到緊緊貼著她才安心。
我昨天有這樣嗎?我怎麼不知道,你不要拿這種我不知道的事情威脅我!
而且你昨天和今天也不是一個樣啊!!
這麼想著,文靜的表情都快控製不住。
她深深呼出一口氣,“你為什麼要與人類為敵。”
聞言邪的手慢慢鬆了鬆,若有所思的想著東西,“人類本來就是我們的食物。”
“隻不過他們進化了。”
“什麼?”文靜疑惑出聲,有些難以相信。
這意思不就是人類還沒進化前,他們就存在了嗎?
邪不懷好意的敲了敲她腦殼,笑道:“這世間離奇的事多著呢,不是你這個小小的腦袋能理解的。”
“快睡吧。”
不是,你不想說就不說嘛,怎麼還人身攻擊。
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