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動鮮豔的花,看上去炎熱的天氣,卻又帶了絲涼意。
女孩坐在後花園的藤椅秋千上,手中捧著一本書,她眼眸微垂靜靜的閱讀書中的內容。
烏黑的長發被風吹得懶散的飄至半空,長長的睫羽微微顫動著,伸出白皙纖細的手緩緩把臉前的碎發別到耳後。
蝴蝶在她周圍翩翩起舞,默默陪伴著她。
細碎的聲音從牆外傳來,打破了寂靜的正午,停歇在樹上的鳥東張西望,不知在議論著什麼,又唰的一下飛離而去。
女孩默默合上書,抬眸困惑的望向牆的方向。
她沒有靠近的意思,甚至往後退了退,眼裏充斥著警惕。
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穩生活,她不想在這期間又發生其他事情。
突然牆外露出一對尖耳朵,耳朵左右動了動,就像是在觀察周圍的聲音。
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他才緩緩把腦袋伸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的同時,獸人驚訝的張開嘴巴,眼睛瞪得銅鈴大。
抓住圍牆的手緩緩鬆了鬆,他一下子摔倒在地,但他還是一臉愣愣的,活像是沒從剛才的場景回過神。
我剛剛看到了什麼?
是不是我沒撐過外麵的門衛?
所以死了?
還是臨死前的幻覺?
突然一道男聲響起。
“什麼聲音!快去查看!!”
而後是許許多多的腳步聲。
把獸人嚇得不輕,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走的時候還戀戀不舍的望了一眼圍牆。
“怎麼沒人,明明我聽到很大的聲音?”
然後保安狐疑的抬頭望了一眼圍牆,“難道翻進去了?”
而他身旁的小夥子連忙否認,“應該不是,裏麵什麼動靜都沒有,興許是哪裏的阿貓阿狗打碎什麼東西?”
“而且陳少說了,誰都不能進裏麵。”
聞言保安也認同起來,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圍牆,“裏麵到底是什麼?”
小夥子默默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不清楚,我都沒聽到裏麵有聲音。”
這麼說著,小夥子往靠近牆邊耳貼牆,細心聆聽裏麵的聲音。
但卻什麼都沒聽到,隻聽到好幾隻鳥撲騰著翅膀,嘰嘰喳喳個不停。
保安連忙把他拉正,“還上班呢,被陳少知道,你還有命?”
聞言小夥子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默默點了點頭。
聽著外麵若有若無的說話聲,裏麵的女孩才緩緩鬆了口氣。
女孩緊緊的捏著手中的書,眼裏滿是得到解救的輕鬆,而後她默的又緊張起來。
好險被趕走了。
不行,這人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肯定有陰謀。
等揚風回來要與他說說才行。
她沒有什麼心情看書,捧著書緩緩回到房間裏。
夜裏。
陳揚風沒回來,倒是陳澤淮先回來了,看著桌上還未被動筷的菜,他微微皺了下眉。
見周圍也沒有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他緩緩朝樓上走去。
看著緊閉著的房門,他忽然覺得自己跟她仿佛隔了一道牆。
忍住自己胡思亂想的心,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敲了敲門。
“誰啊。”女孩甜膩膩的聲音還帶了些倦意。
陳澤淮感覺自己的心都軟了下來,聲音也不自覺地溫柔起來,“是我,為什麼不吃飯。”
聞言她仿佛精神了些,悠悠坐起身,揉了揉還帶了些困意的眼睛,“抱歉,我睡過頭了。”
男人的睫羽顫了顫,而後垂眸淡淡道:“...吃飯。”
而後轉身回到餐桌前靜靜等待。
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握著拳,眼裏閃過一絲掙紮。
文靜在樓梯口見男人在餐桌前挺直腰背,但頭卻略微垂下。
聽到樓梯口傳來的動靜,他沒有抬起頭,隻是靜靜的盯著桌子,平靜道:“吃飯。”
聞言女孩才慢悠悠的走到餐桌旁,正當她想拉出椅子坐下時。
陳澤淮卻站了起來,徑直走向她。
她感到疑惑,並沒有繼續手中的動作。
而男人隻是伸手抓住椅子緩緩拉開,兩人甚至沒有一絲肌膚相觸,他動作優雅,給人一種分寸感。
文靜順勢坐了下去,男人才緩緩回到自己位置上。
兩人相顧無言。
一時間餐桌上隻有輕微的勺子與碗碰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