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疼嗎？”緩緩把身上的屍體扔向一邊，眼裏滿是諷刺。
他抬眸就看到幾個身影緩緩消失在森林，他還以為是惡的護衛，笑得更大聲了些，“你的護衛扔下你跑命了。”
惡擦了擦眼角的淚，眼神要是能殺人的話，暗二不知死了多少次。
他知道暗二不會那麼輕易的讓他離開，沒有心思再與他爭鬥，起身拍了拍自己沾上灰塵的衣服，冷笑道：“你不是要把她帶走嗎？”
“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
“你也挺可憐的，在前麵出了那麼多力，到最後讓別人坐擁漁翁之利。”
他掀了掀眼皮，嘲諷道：“你這個誘餌還真是出力又出命。”
“跟小時候一樣，真悲催。”
聞言暗二額頭青筋冒起，扭頭望向剛剛消失掉的身影，眼裏的殺意更甚了些。
竟然敢拿我當誘餌！
沒人可以拿我當誘餌！！
敢拿我當誘餌的人全都得死！！！
惡知道要用什麼詞語才能激怒他，畢竟兩人在死人堆裏可是打了好幾年，這也是暗二最灰暗最不願聽到的詞。
還是小孩的暗二就被扔在了死人堆，此時他還比較單純，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死人堆是什麼，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在那裏能相信的隻有自己，但他不懂被騙得團團轉。
他為了一口吃的，默默地忍受了下來。
那時的他連一個名字都沒有，被其他獸人以垃圾為稱，畢竟他一直都在吃垃圾，與垃圾作伴。
他捕獲回來的動物都被獸人搶走，小小的他根本反抗不了。
他甚至被用來做捕獲惡獸的誘餌，每次獸人都等他快要死掉時，才出來捕獲惡獸，這種惡趣味他們做了無數次。
好像是不會膩般，讓他們越來越興奮。
一次又一次他都忍了下來，直到一起做誘餌的小獸人頻頻去世，與他最要好的小獸人也被他們害死。
到最後小獸人說的都是，“我再也不用做誘餌了，我自由了。”
暗二才崩潰起來，甚至產生了別扭的心理。
看著別人痛苦，使他心情很愉悅，他喜歡把屬於自己的東西，禁固在自己身邊。
這樣就不會像小獸人一樣離開自己。
最後的一次，他從誘餌翻身成了觀望者，他就這麼看著以前欺負自己的獸人成為惡獸的午餐。
即使他身上沒有一塊好肉，他都沒有露出一絲痛苦，眼神裏沒有任何一絲情感，沒有任何一點波動。
路過的惡看到這個場景，忍不住笑了笑。
他高高在上的盯著他，眼裏滿是不屑，“你也是別人安下的誘餌？”
隻一句傷痕累累的暗二就衝過去抓傷了惡的脖子。
惡伸手摸了摸流血的脖子，眼裏閃過一絲寒光，“是個狠角色。”
盯著他的眼睛，惡竟然有種想要馴服他的感覺，緩緩開口，“你以後就跟著我吧，你叫暗二，我第一，你第二。”
聞言暗二隻是冷冷的撇了一眼他。
但他還是認下了這個名字。
與其說跟著，不如說是兩個仇人每天的交戰。
這也讓他們在枯燥的死人堆，建立起了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