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裏。
為了能與女孩早日完婚,宋誠堂迫不及待的帶領手下一點點潛入靈劍宗。
屋內。
沈習辰難得沒有遇到女孩來騷擾自己,竟然一時間有些不習慣。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上麵再也沒有女孩留下的體溫,甚至感受不到女孩在這裏的任何軌跡。
涼颼颼的,如同以往那般。
他疲憊的摁了摁眉心,自從遇到她後,他的心態總是莫名其妙的變化。
見不到人難受,見得到人也難受。
想到昨日沈文說的話,他更加對自己的感情捉摸不透,畢竟他從沒有出現過如此症狀,也沒有人跟他說這樣是什麼意思。
他一個人拚死拚活的掙紮到現在,每一步每一個腳印都是以血肉踩上來的。
沒有人願意庇護他,他們都在等著他死掉,獨吞靈劍宗的一切。
為了守住他們的心血,不惜搭上自己的生命。
可在這一日一切都變了。
察覺到無數魔物的靠近,他眼神冷漠,使用傳音符將靈劍宗的弟子都聚集起來。
魔物大多麵目猙獰,形狀怪異,血盆大口向著他們怒吼著,雪白尖利的牙仿佛要將他們給咬碎。
但不知是為什麼,它們都默契的沒有衝上去,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眾人心一顫,雙腿都有些站不穩,裏麵的魔獸級別比他們高了不知多少。
每一個人在麵對可能輸的局麵都開始打起退堂鼓,但是他們又都知道一個道理,要是退縮了就真的完了。
沈習辰從人群中走出,冷漠得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
抬眸看著密密麻麻的魔獸,他也隻是淡淡的掃一眼。
語氣冷冽,帶著一股寒氣,“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
宋誠堂從魔獸群中緩緩飛出,高高在上的看著他,嘲諷道:“看來你很在意我嘛,這都知道我來了。”
沈習辰冷嗤一聲,眼神莫名,“畢竟你來我這惹的事可多了。”
“不知這又是所為何事。”
宋誠堂骨節分明的手指撚了撚旁邊魔獸的毛發,“別緊張嘛,我隻是過來友好交流的。”
“這麼大排場,你覺得我會信?”沈習辰憑空召喚佩劍,冷漠的眸子透出一絲興奮,“不過,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聞言宋誠堂伸手撩了撩碎片,爪子慢慢伸展開來,鋒利的牙齒微微咬重,“正合我意。”
話音剛落,宋誠堂迅速閃身到他身後,隻聽見一聲清脆的碰擊聲音。
沈習辰一臉平靜,散發著寒氣的劍抵住了他的利爪。
魔氣從宋誠堂的爪子開始蔓延,一點點侵食沈習辰的佩劍。
見狀,沈習辰俊眉微皺,順著他的力道緩緩躲過他的攻擊。
但宋誠堂的攻擊迅速而猛烈,沒有給他一絲可以反應的機會。
區區一個幾百歲的人,竟然妄想戰勝我。
兩人不知打了多少回合,強悍的攻擊力將周圍要打架的人與獸都給鎮壓住了。
他飛撲過來,沈習辰一個旋身,劍尖在旋轉中劃向他的腦袋。
宋誠堂偏頭一躲,那閃著寒光的尖端還是將他的脖子劃出一道口子,傷口處瞬間流出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