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一眼，根本沒回答她的問題。
隻是抓了旁邊掛著的浴袍扔給她。
“想死也別死在我的地盤！”
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墨惜聽著房間門嘭的一聲關上，這才反應過來他以為自己在尋死。
她也沒繼續泡澡。
從浴缸裏出來衝了個淋浴，換了條時晚給她帶過來的裙子。
等著酒店送餐過來。
——
時晚她們不知道要玩到幾點。
墨惜一個人待在酒店看了部電影，還是覺得無聊。
她又想起男人先前看她的眼神裏似乎帶著擔憂。
這才拿出手機給債主發了條短信。
【你誤會了，我就是泡澡睡著了而已。】
債主就是上次南霆用來聯係她的陌生號碼。
那其實是南白的手機。
在收到墨惜短信的時候，南白的第一反應是報告南霆。
南霆看了短信，讓南白回了一條。
【頂樓套房。】
墨惜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隻是她昨晚才還了債，今天再來怕是吃不消。
她回他。
【債要慢慢還，名單上名字不多，省著點用。】
南霆看到短信那一刻，眼裏的怒意隻增不減。
他又不是種.馬。
又覺得她是因為見了前男友不大放得開。
他回。
【隨便你。】
空曠的房間隻剩下她一個人，又是不熟悉的地方，再加上剛才眯了一會兒。
她覺得自己就算想睡估計也很難睡著。
她站在鏡子麵前看了眼自己的打扮。
二八分的長卷發，露出了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一張小臉白皙有光澤，隻需要再圖個口紅就可以出門。
她自己的包裏沒有，隻好去時晚的包裏找了支豆沙色口紅。
沒想到拿出口紅那刻，包裏還掉出了一個0.01。
她臉一紅，趕緊給塞了回去。
口紅塗好了，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把那玩意兒夾在了手機外殼裏。
到底還是出了門。
門鈴響起時。
南霆正在開跨國視頻會議。
南白從偏廳出來把墨惜引進去之後，還特意幫墨惜泡了一杯咖啡。之後就知趣地退了出來。
他看得出來自家少爺今晚開會的情緒一直不對。
沒發火是因為目前還顧及著外賓。
要是今晚這火不滅，明天公司裏的人就要遭殃了。
他隻盼沈小姐能把少爺的火滅了。
哪怕滅一半也是好的。
——
墨惜沒有去開南霆書房的門。
但是裏麵時不時能傳來他的聲音。
她聽著他純正的英式發音，靠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南霆出來喝水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她。
眼裏的情緒意味不明。
他用腳尖踢了踢她的小腿，想要提醒她別在這裏睡。
墨惜醒來看到他那張情緒不明的臉，扯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
“抱歉，我應該沒有打呼吧。”
南霆實在是想不通她腦子裏裝的是什麼。
沈家破產後她還能活到現在可真是個奇跡。
他走到書房幾下結束了會議，一個人坐在昏暗的辦公椅上，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墨惜站起來打了個哈欠，以為他真的不想理自己，把沙發上的靠枕放好就要離開。
南霆卻幾步走出來直接將她抱起來扔到了床上。
紅色的裙子散落一地。
……
過了許久。
墨惜本想問他今天為什麼生氣，但她不敢問。
因為一張嘴，可能就會把水嗆進肺裏。
浴缸裏的水明明不熱，她卻覺得自己像要被煮幹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