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五年前,她也如這般神智不清。
卻遠比現在更瘋狂。
南霆將女孩的手鉗住,從牙縫裏擠出話來像安慰孩子一樣安慰她。
“乖點,很快就到了。”
說完又朝前麵的人發號施令。
“開快點!”
南白發誓,他真的已經快把油門踩到發動機去了,半島也還有十分鍾才能到。
墨惜的小臉,越來越紅,額間都開始有細密的汗水滲出。
黑色的禮服已經歪斜的不成樣子。
他眼裏閃過一絲不悅。
車剛挺好,南霆就一腳踢開車門,用西服包裹著女孩,直接上了三樓。
他把墨惜直接放到了灰白陶瓷的淋浴間。
一把扯.掉了她的禮服。
再次打開冷水衝了過去。
感受到涼意的女孩,稍微抬了抬眸。
南霆怕她生病,又趕緊把她撈出來。
他也想過讓曹姨來伺候她,可她現在這個樣子,哪裏能讓外人看見。
連醫院他都沒讓去,何況......
他找來幹淨的衣服,替她換下。
藥效再次發作起來。
這次,他沒再堅持。
——
墨惜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床邊有一杯幹淨清澈的涼白開,墨惜伸了手,發現手上換了新的紗布。
她把手縮了回來,逐漸回放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從她進入那個黑黢黢的房間開始,有一塊記憶是十分模糊的。
她隻記得她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看到的那個小哥哥。
後麵就是她求他幫忙。
再後來就是她瘋狂扯他的衣服.....
以前總聽時晚說誰誰誰的手特別好看,吧啦吧啦......
她可從來都不知道,手還有那樣的功能。
要不是他的手,她估計真的需要去醫院。
她臉紅心跳的把水拿過來一口喝下。
南霆天亮才去書房休息了一會兒,這會兒已經處理完工作。
來到了房間。
墨惜聽到開門聲,轉頭就看見南霆穿著白色家居服,領口的扣子沒扣。
向上是那張好看到讓人窒息的臉。
她本就沒恢複正常的心跳,跳得更快了。
她低頭,又看到了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手指修長好看的要命。
一想到昨晚的事,她覺得十分難為情。
臉已經羞得緋紅。
南霆還以為她的藥效還沒過。
他走過來伸出手想要試下她的體溫,她卻直接鑽進被子裏躲了起來。
南霆收回了懸在半空的手,嘴裏沒好氣地說。
“你昨天是為了見你的前男友?”
墨惜躲在被子裏,隻覺得難為情。
聽到他這樣說,她立馬心慌了一下。
她將被子拉開,隻露出了自己的眼睛。
“不是。”
而南霆聽她說完,冷笑了一聲就轉身去喝水去了。
墨惜想起昨天那種情況,她現在才真的體會到人心是世界上最險惡的東西。
還讓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再次看到了自己最狼狽的一麵。
最可惡的是,他明明可以拒絕,卻順著她做了那麼多不可名狀的事情。
她越想越氣。
幹脆掀開被子,直接下床。
然而,剛下來她就後悔了。
此時的她,身上除了一件男士襯衫,別的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