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斷然不會給她機會,讓她從自己的手中流走!
“夜明芝?”南舒辰猛然抬頭,眸中的悔意和心痛瞬間掩飾。
“可以讓她重見光明的東西!”方棋看著南舒辰,“冰咒會傷到她腹中的胎兒,所以她情願將冰咒逼至身體一處,隻是為了……孩子,她雙眼失明!”
名兒,你是一個偉大的母親,難道所有的母親都如同你一般,會為了自己的孩子,不惜犧牲自己?
難道所有的母親都如同你一般,會受如此的痛苦?如此多的磨難?上天何其不公,為何讓你受如此之劫?
名衣啊,名衣,我願意盡我所能,護你平安!
名衣啊,名衣,我願意放棄一切,生死相隨!
你可信?我突然發現,任何的事情都沒有你的安危重要,我一身功夫,我手中雄厚的勢力,我突然發現,我隻願意用他們護你周全!
你可信?我已經明白,我的生命中,天下不是最大,而你卻是最重,你是無所不在,處處流淌的水,那麼,我便做那竹筏,隨水而走,你到哪裏,我便隨你到哪裏!哪怕,冰咒真的無解,哪怕你的生命因此而結束,那麼,我,上窮碧落下黃泉,生死相隨!
如若你不在了,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失去心之所愛,生不如死啊!
這便是我對你的愛,我現在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名衣,你的心,可懂我的情?
這兩個男人的心,如何分辨?誰更愛些,或許來說,誰付出的願意更多些!
“南舒辰!你何其混賬,護不了名衣!你枉為人夫!”易方棋眼光一淩,頓時憤從心來,厲喝道。
易方棋長身而起,怒之,怒之!
南舒辰沉了臉色,緩緩起身,“易方棋!”
說不出話來,確實說不出話來,字字如同針一般紮入自己的心中,是的,他說的每個字,都是正確的,都是對的,所以,自己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和借口!
要借口嗎?南舒辰心中苦笑,連借口都找不到!心中怒氣,一觸而發,南舒辰眼中精光一閃,“易方棋,休想動名衣的腦筋!”
“南舒辰,你根本就不配做名兒的丈夫,護不了自己女人的男人,怎麼配得上絕世的名衣!”易方棋冷冷一笑,“名衣我是要定了!”
“我的妻子,我不會給你機會的!”南舒辰回給易方棋一個決然的眼神,嘴角彎成了一個弧度。
“這由不得你,你留不住她的心,我看你如何留她在你身邊!”易方棋抽出了鞘中的劍,冷冷的金屬味道讓空氣為之一顫。
“她的心……”南舒辰喃喃道。
她的心,在自己這裏吧!不然怎麼會在自己麵前露出嬌羞之態,怎麼會與自己度過這快樂的時光!
她是愛自己的吧,她親口說,這個世上,她愛自己!
怎麼會不在,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恐懼,名兒,我知道自己錯了,我明白我忽略了你,我明白,我放鬆了你,從現在開始,我不會放開你了,但願,這一切都不遲!
“南舒辰,要不要比試一場!”易方棋冷冷看著有些失神的人,提醒道,“用最原始的方式!”
趁人之危,不是此刻,雖然有的時候,會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但是,在名兒這個問題上,絕對不允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錯誤!
“你不會拿名兒做賭注,誰輸誰便放手吧!”南舒辰輕輕笑了,手卻放在腰際,話語剛畢,抽出了軟劍。
“任何人和事物都沒有名兒來的珍貴,一切都不能和名兒相比,不論怎樣,名衣,我不會放手!”易方棋冷冷道。
兩人對立。
翩然公子。
“那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南舒辰淡然一笑,先發製人,迅速出招,近身攻擊易方棋。
劍光飛閃,奪目之色。夜空中的色彩因為兩人多了幾分。劍鳴聲陣陣,兩劍相碰撞的聲音刺耳,纏鬥在一起的兩人臉上都是冷冷的色彩,出招又狠又準!
連夜空中的滿月都分不清兩個混在一起的身影!明月都是一陣歎息,悄悄的隱匿起來……
唯一的聲響,便是那兵器交鋒,驚心而又刺耳的鳴叫,還有那衣飾摩擦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本來低不可聞,而在這靜謐的夜,無限被放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