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空出來的時間的時間不多,明天晚上就得回垣港。
隋仰說得很詳盡,實際上謝瑉認為他說得有點過於細致和沒必要,所以一言不發,隻是聽。
隋仰的事業,隋仰的忙碌,即便謝瑉竭力避開,仍有所耳聞。
在父親的官司結束後,隋仰和母親南下,繼承家中僅剩下的一間工廠,距今已經過去許多年,在這些年裏,謝瑉斷斷續續聽說他的經歷,也知道他變得成功。
至於他們兩人間的舊事,就像當時隋仰所說的,隻能是玩玩,沒資格認真,兩人走回正軌,現在過得很好,往日種種,也不必再回想和提及。
隋仰說完行程,也吃完了早餐,謝瑉聽得幾乎要走神,見他放下筷子,順口問:“那我今天待在你家嗎?”而隋仰也恰好說:“我帶上你一起吧。”
隋仰聽到他的話,看了看他,解釋:“你在我家我不放心,保姆做清潔,你也不能隨意亂動,還是跟我去上班吧。”
他用熱毛巾擦了手,伸手過來,摸摸謝瑉的兔子背,自說自話:“還好你現在個頭小,放到大衣內袋裏,不會很明顯。”
謝瑉覺得隋仰的說法有點侮辱人,並沒有搭理。
隋仰的手像忘記拿走,一直放在謝瑉身上。謝瑉的視線被手指遮掉一些,隻能看見隋仰的下巴,看不到眼睛。
被撫摸了好一會兒,謝瑉覺得隋仰摸得久的有點超過界限,動動身體,開始反抗:“能不能別一直摸我。”
收到提醒後,隋仰縮回了手,低聲說“抱歉,我在想事情,沒注意”,把謝瑉拿起來,走到門口,放進外套大衣的內袋然後穿上。
袋子裏沒有光,羊絨的內袋材質輕柔地摩擦樂高小兔的塑料身體。
謝瑉聽著周圍的背景音變化著。從電梯到車裏,由於司機和秘書都在身旁,隋仰沒再說過話。
從隋仰家到公司隻需要十五分鍾,隋仰不知是忘了還是心大,沒有把謝瑉拿出來就去開會了,謝瑉待在他的口袋裏,旁聽半個多小時的晨會,掌握了不少隋仰公司的機密信息。
而後便是去另一個區的新廠區陪同參觀。
隋仰的口袋又黑又晃,不同的人的聲音悶悶地從大衣外頭傳來,謝瑉半夢半醒中,時間便流走了。
中午吃完飯,隋仰將客人送去休息,自己也到了休息室,他坐下來,拿出了在口袋待了一整個上午的謝瑉。
謝瑉重見天日,曬到了垣港一月份的太陽。
隋仰把謝瑉放在茶幾上,低聲叫謝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