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仰“嗯”了一聲,看了看表,抬起頭,看見卓醫生又稍顯憂慮的臉。
“我很擔心你,”她憂心忡忡地說,“如果幻覺持續,一定要告訴我,有必要的話還是得進行藥物幹預。”
隋仰答應下來,兩人又聊了幾句,心理谘詢便結束了。隋仰邀卓醫生上車,先把她送了回去,而後才回家。
他打開家門,走近客廳,射燈燈光溫暖地打在沙發和地毯上。
隋仰在心理醫生處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的樂高小兔會罵髒話。其他多餘的問題,都不必急在今晚探究。
小兔子在看一部老電影,呆呆地蹲在沙發,看見他走進客廳,頭微微一動,說:“你回來啦。”
小兔子叫他名字。
隋仰俯身,看著小兔的眼睛,說自己想過很多次的如果還在一起,他會對謝瑉說的句子:“對不起,我回家晚了。”
第10章
睡前看驚悚電影,會影響到睡眠,謝瑉的夢變得有點嚇人。
他再次夢見自己身處黑暗中,被一層薄膜包裹。密密麻麻的針往薄膜上刺,痛感不強烈,但是讓他恐慌。他左右挪動,躲開針刺,睡得累極了。
直到清晨,他終於從針刺中逃脫,隋仰又開始喊他起床。
謝瑉被隋仰撓手,閉著眼睛亂推,什麽都沒推走,困得整個兔子往枕頭下鑽,有氣無力地譴責隋仰:“不是說你去上班嗎我在家嗎?”
“昨晚不是說了,吳總出差回來了。跟我去上班吧,”隋仰拎著他的後肢很輕地往外拖,將他從枕頭地下拖出來,說他,“你怎麽這麽能睡。”
然後又把他放在手裏,叫他醒醒。
“醒不來,”謝瑉被他煩死了,生氣地胡言亂語:“幼兔睡眠多,我是幼兔。”
他聽到隋仰笑他的聲音。隋仰說“那路上再睡吧,你不想了解進度嗎?”
謝瑉從來強不過隋仰,且隋仰說確有道理,他隻好同意:“好吧好吧。”讓隋仰把他放進口袋帶走,失去了獨自在家休閑的機會。
隋仰是吃了早餐才來叫他的,一路上沒和謝瑉說話。
謝瑉昏昏沉沉、半夢半醒地睡到了隋仰的辦公室,終於清醒過來,不過還不想說話,像一尊小兔活佛,端坐在隋仰書桌。
隋仰處理了一會兒文件,接了個秘書打來的電話,忽而伸手輕輕碰碰謝瑉的兔臉,問:“醒了嗎?”
謝瑉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精神很不好,有些虛弱地“嗯”了一聲,隋仰便道:“吳總到了,很快來我辦公室。”
“我要回你口袋嗎?”謝瑉主動說。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