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烏鴉這麼厲害的嗎?”風燭摸摸它的絨毛,誇讚。
國老反駁:“不是烏鴉,我可是。”
風燭笑眯眯地拿食物堵住它的嘴。
“在我有能力保護你之前,你隻能扮作是隻烏鴉。”
國老起眼一歇,明了:“好吧,反正都有飯吃,是什麼鳥都無所謂。”
風燭又重新點了盤黃金洋芋條給它。
“抱歉,委屈你了。”
國老歡快地炫著洋芋沒有搭理她。
風燭笑笑,轉頭繼續觀察街道上的行人。
一炷香後,桌上的食物都被清空,風燭帶著國老離開包廂,去結賬。
一人一鳥又變回了入城時候的模樣。
正逢日照西斜,風燭走出酒樓,夕陽灑在身上,給烏黑的發絲鍍上一層金色。功法在體內自動運轉。
采買回來的女子看她一眼,鬼使神差地說了句:“果然陽光就是最好的濾鏡。”之後,便回到酒樓之中。
風燭奇怪地回頭看她,但女子的身影早就隱沒在人流之中,隻聽到了一句什麼。
“老板娘?”
國老盡職盡責地扮好一隻普通的麻雀,沒有吱聲。
日落西山,廟會也熱鬧起來。
風燭和國老隨著人流,加入其中。
從一個小攤上拿起一個昆侖奴麵具戴上,朝國老展示。
國老無語,但是自己也想要一個麵具玩。
風燭拿下臉上的麵具,問店家。
“老板,你有辦法給我這小鳥也弄個麵具嗎?”
老板稀奇地看著她,盯著國老看了好一會。
良久之後,老板從攤上翻出一個毛絨編織的獅子頭,改了改,遞給她:“小姑娘你看這個怎麼樣?”
風燭接過,給國老套上,倒是剛好合適。
毛絨的獅子頭套住麻雀的上半個頭,徒留兩隻黝黑的眼睛露出來。
風燭誇讚道:“老板你好厲害,正好合適!”
老板樂嗬嗬地笑:“那可不,我這十幾年的手藝,這點小事。”
風燭開心地付完錢,拿出小銅鏡給國老看。
“喜歡嗎?”
國老端詳著鏡子裏的自己,小腦袋蹭蹭風燭脖子,表示喜歡。
一人一鳥在廟會逛得流連忘返。
真好,這種和平繁榮的景象。
風燭看著眼前的三千繁華,感歎。
“我也喜歡。”國老小聲道。
忽然周圍的燈光熄滅,人群開始分流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風燭懵逼,跟著女生那邊的人流走。
邊走邊小聲和小鳥傳悄悄話:“你這公鳥是不是應該去那邊?”
國老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風燭撓撓頭,和旁邊的姐姐搭訕,詢問這是在幹什麼。
那個姐姐看她一眼,捂嘴笑。
“小妹妹你是外來的遊客吧,這是我們豐裕廟會的一大特色,男女分開成兩波,傳說有情人隻要在最後燈亮時找到對方,就會得到先農的祝福。”
“那一個人的呢?”
“一個人的話就可以找有緣人哦~但你要小心別被人牙子拐了,不和你聊了,我要去找我夫君了。”
燈光亮起,兩波人流開始彙聚。
風燭茫然,看看國老。
“怎麼辦?”
國老“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算了隨便抓一個落單的吧。
風燭扶額,目光搜索,看中一個月白色長袍,臉戴狐狸麵具的人,抬腳就要往那走。
眼看就要走到那人跟前,一個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歡快地撲進那月白長袍的人懷中。
“找到你啦,蕭哥哥!”
嚇得風燭腳一轉,直接轉身,腳步飛快地逃離現場。
國老嘲笑她。哈哈哈哈哈哈。
“再叫就把你嘴縫起來!”風燭羞紅了臉,食指戳它腦門。
一個沒注意看路,直接撞上一堵人牆。
“唔。”風燭悶哼,伸手撈回跌落的國老放回肩膀上。這才捂著鼻子抬頭看向眼前人,愣住。
“雲清?”
眼前人也戴著狐狸麵具,青色長衫,墨發高束。
看著相似的眉眼和身量,風燭終究還是不信,那可是個和尚。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少年笑笑,揭下麵具。
啊???
風燭和國老都瞪大了眼。
雲清把一袋吃食塞她懷裏,順手給國老也塞了一枚珍珠。
“作為上次你借我靈石的回禮,嚴青那我也托人送去了。”
風燭一手拿下臉上的麵具,奇怪地看著他。
“你怎麼找到我的?還有你這頭發?”
雲清手指撩開額前的碎發,展示給她看:“頭發是假的,宗門傳訊我讓我督促你修煉。至於怎麼找到你的嘛,我們之間的功法會有一點感應。”
“好吧。”風燭接受了他這個說法。“有頭發的樣子還挺好看。”
雲清微笑:“謝謝誇獎。”
華燈亮起,人們紛紛結伴。風燭抬眼看他,思索半晌。
“看我做什麼?”
風燭不答反問:“你知道他們這個廟會剛剛的活動是什麼嗎?”
雲清搖頭。
風燭輕笑:“不打緊,走吧,回去前好好吃一頓飯先。”
國老激動地張開翅膀。
雲清微愣,勸道:“風燭,修行之人太重口腹之欲不好。凡食雜質太多。”
風燭回頭看他,眸子裏滿是不解。
兩兩相望,對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