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燭閉嘴,因為她也覺得像。
“我感覺我的記憶出了問題,你們在下海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肩膀上的血雀?”風燭看著他們,發問。
“你肩膀上的血雀不一直都....”岑寧熙目光看向她肩膀,話突然卡殼了,有沒有來著,他突然間也記不清了。
“有,你的血雀在進入山洞前一直都在你肩膀上的。”蘇新酒皺眉,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我隻記得是在進入山洞前有,之後就記不清了。”
也就是說,不光是風燭的記憶,大家的記憶在進入洞穴後都出現了一定的混亂。
最嚴重的應該是風燭了,她連自己身旁的契約靈獸都不記得了,可見她腦袋昏昏的程度。
“真是糟糕透了。”岑寧熙抓抓自己的辮子,一臉鬱悶,他看看風燭,有點猶豫:“你現在還確定跟你在一塊的那個是白暮朝嗎?”
“我覺得這麼大個人,我應該不至於認錯吧?”風燭表情複雜,看起來有點無語。
岑寧熙指了下她肩頭,聳肩。
風燭閉嘴。
“好了,你們倆,該選下一個回廊了,在這等了那麼久,除了你就再也沒有別的活著的人來過了。我們去下一個。”
蘇新酒拍拍兩人的腦袋,將近八尺的身高讓他能輕而易舉地夠到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腦袋。
岑寧熙和蘇新酒退到風燭身後,風燭一臉懵,手指著自己:“我打頭陣?”
岑寧熙點頭如搗蒜:“嗯嗯。你們劍修實力最強嘛,保護一下我們這兩個柔軟的男修好吧。”
風燭看看比自己高了快兩個頭的祝卿安,沉默。
對方臉不紅心不跳地看回來。
“......也行。”
一根紅線牽著三個人,回廊看似隻有前後筆直一條,卻是無數回廊交錯重疊在一塊,每一步都通向不同回廊中。
“你說,會不會有平行時空啊?如果我小時候沒來合歡宗,那就會產生另一條世界線,然後無數啊不同的選擇,又衍生出不同的世界。”岑寧熙走在後頭,見氣氛沉寂,開啟了玩笑。
身後的蘇新酒嗤笑一聲:“世界線那麼多,那天道不得爆炸啊?”
風燭心跳頓了一刹那,又若無其事地繼續走。
好在黑暗中,他們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洞穴一如先前一般黑暗沒有光亮,直到......
他們發現了倒在路邊的齊薪,圍繞在他旁邊的發光蟲被來人驚擾,紛散而去。
風燭臉色一變,伸出去的手想到偽人的可能,又收回來。
蘇新酒皺眉,手指在虛空中劃了兩圈,一根紅線纏繞上齊薪的手腕,綁了一圈後,沒有掉落。
“紅線能綁,是真人。”蘇新酒在虛空中又比了個剪刀手,紅線又自動斷開。
聽罷風燭立刻蹲下去看齊薪的狀況,他整個人沒有外傷,看起來隻是昏迷了。
“這個鬼地方昏迷,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蘇新酒扯扯嘴角,嘲諷道。
岑寧熙聳肩,隨即蹲下來,示意風燭把人放到他背上。
風燭把齊薪放到他背上。
岑寧熙把齊薪背起來,顛了顛,嘟囔:“這家夥比師姐師妹還要輕,吃什麼長的。”
“找個機會看看他識海還正不正常,免得人還在這,魂不知道被勾哪去了。”蘇新酒挑眉。
風燭張嘴,欲言又止,但他現在說的也沒錯。
最怕人現在隻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
等等……
?!
風燭摸出一顆透明晶核,瞳孔驟縮。
岑寧熙背著齊薪走在她後邊,見她停下也跟著停下,後邊的蘇新酒見狀上前來,好奇:“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