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被他遺忘了,但自己的又想不起來。
好像心髒隱隱作痛,有故友被淹沒在時間的河流當中。
但是當下執著於遺忘的記憶並沒有什麼作用,還是先....蘇新酒看著一臉茫然的二人,眯眼輕笑。
好像聽到了什麼慘叫聲,叫的還挺淒慘的那種。
風燭摸摸耳垂,有些同情屋內的二人。
“誰還沒被大師兄修理過呢。”南嚴青扶額,無奈苦笑。
“大師兄是誰?”風燭有些疑惑。
趙鶯鸞奇怪地看她一眼,擔憂地過來摸摸她額頭:“君竹澤啊,還是先前你跟我們說的,怎麼你還不記得了?”
風燭皺眉,自己有說過嗎?
是自己遺忘了,還是周圍的人是虛假的?
風燭低頭,掩去眼眸中複雜的神色。
不應該吧?
也許是自己受這裏的影響,又遺忘了吧。
風燭抿唇,撩起袖子查看手臂上的痕跡。一些模糊的記憶又回籠,在腦海中清晰起來。
她歎了口氣,看來真是自己遺忘了。
風在此刻吹動,拂過每個人的臉頰,又將心事帶去遠方。就是不知它能不能吹出這片天地,回到真正的故鄉,
“怎麼了?”趙鶯鸞看她麵色不佳,有些擔憂地詢問。
風燭皺眉,聲音輕輕,說出自己的猜測。
“好像我們的重點不光是要大家想起來,還要防止遺忘。”她看一眼趙鶯鸞和南嚴青,欲言又止:“我剛才真的有些想不起來我跟你們說過這個,而且我的腦子裏平白無故多出來一些不屬於我的記憶,潛意識裏告訴我那是我在這裏過去的人生,但我覺得這不是得。”
聽到她這麼說,二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紛紛開始梳理自己的記憶。
半晌後鬆了口氣,又麵色複雜地看著她。
趙鶯鸞和南嚴青相視一眼,大概都知道對方和自己的情況是差不多的。
南嚴青開口:“我們還好,會不會是你來的時間太短了,一開始沒有記憶所以現在給你加上了,又或者是......”
“你被針對了。”一道溫潤的嗓音從左方向響起。
幾人抬頭矚目望去,齊薪扶著後腦勺從屋子裏出來,後邊還跟著同樣捂著後腦勺一臉痛苦的岑寧熙。
蘇新酒揉揉手腕,最後才走出來。
“他倆看起來像是被蘇新酒揍了一頓一樣。”
“不用看起來,就是。”岑寧熙揉揉後腦勺,拉長著一張臉。
蘇新酒拍拍他腦袋,一句話也沒有說,岑寧熙就乖乖站好。
“你剛才說,我被針對了?”風燭手指著自己。
齊薪點頭,嗯了一聲,腦袋的疼痛緩解的差不多後放下手,走過來風燭身邊,伸出手:“你手臂我方便看一些嗎?”
風燭沒什麼意見,撩起手臂處的衣衫,將刻字露出來。
齊薪垂眸看了片刻後,靈氣彙於指尖:“冒犯了。”說罷在風燭手臂上刻下一個造型獨特的符文。
風燭蹙眉,盯著那個符文,覺得不是很熟悉。
在符文畫成的一瞬間,好像腦袋中蒙蒙的東西退散了。
她想起了在無邊海遺忘的一切。
風燭驚愕地抬頭,直直地看著他。
接收到她的疑慮,齊薪輕咳一聲,解釋道:“這是滄浪宗針對這海市蜃樓設計的獨特紋路,我先前在宗內偶然窺見的,經過了我自己的一點改良,你不認識正常。”
他點了下剩下幾個:“來,都讓我畫一下。”
幾人眨眨眼,不約而同地看向風燭,見風燭點頭後,一個個排隊讓他刻畫符文。
齊薪見他們有些防備,理解但也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