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這第一步就看出了陸平的‘真實水平’。
現在陸平在她心中的形象，成功從一位狂妄自大長得卻不錯的棋手變成了一位狂妄自大長得卻不錯的人。
是的，在顧蕊的心中，陸平已經算不得一名棋手了。
她的這一步讓剛入門圍棋的人都能找出三四個落點來應對，而陸平現在的表現還不如那些剛入門的棋手。
雖然心中已經認為陸平不是棋手了，但顧蕊依舊十分認真地對待著這場圍棋。
哪怕對手是條狗，顧蕊也會認真的下完每一場圍棋，這也是顧蕊為何能在小小年紀就成為圍棋界中名聲大盛的魔女的原因。
第二步，第三步……
連續好幾步，顧蕊和陸平都不像是在下一場慢棋的樣子，他們的落子仿佛不用思考一般，對手剛剛下完他們就緊跟著落子。
“和魔女下快棋，這不是找死嗎？誰不知道魔女最擅長的就是快棋了。”
“也許是他突然認清了自己的水平，想要快點輸掉比賽呢，免得自己浪費時間了呢？”
“你說的也對，他和魔女下快棋輸了之後，說不定還能找個借口說自己的快棋功力不如魔女呢。”
看到陸平和顧蕊下起了快棋，圍觀的人紛紛嘲諷陸平。
在快棋這方麵，哪怕是棋聖也要暫時避開魔女的鋒芒。
陸平一個無名小卒，還是一個不怎麼會下圍棋的人，竟然和魔女下快棋。
真是壽星公吊頸—嫌命長。
十幾步過去，陸平在一處位置落子之後，微笑著看著顧蕊，不再把手放在裝棋子的棋奩之上了。
顧蕊注意到陸平的舉動，疑惑地看了一眼陸平，似乎是不知道陸平這個舉動是有何意。
隨後，顧蕊的目光來到了棋盤之上。
看到棋盤上麵棋子的分布，顧蕊感覺自己身邊的環境在不斷地變化。
回過神來，顧蕊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不再身處原地。
隻見四周的環境綠意盎然，偶爾還有幾隻小鳥飛過。
“這裏是哪裏？”顧蕊眼神迷茫地環繞了一下四周。
……
“走吧。”看到顧蕊的眼神變得有些呆滯之後，陸平站起身來到陳清寒的身邊說道。
陳清寒看著陸平，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隻能默默地點了點頭。
看著陸平離開，眾人也沒有阻攔他。
在他們看來，陸平是自認自己沒有本事，所以才會離開了。
陸平都這樣認為了，他們再去阻攔陸平嘲諷陸平，落井下石之舉非君子所為也。
等陸平帶著陳清寒來到外麵後。
陳清寒確定了附近沒有什麼人之後，才疑惑地看著陸平問道：“你輸了嗎？”
“沒有，恰恰相反，我贏了。”陸平淡淡地回答道。
“你贏了？”陳清寒看向陸平的目光中滿滿都是質疑，還沒有下完就離開了，這明顯就不像是勝利的模樣啊。
注意到陳清寒質疑的目光，陸平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