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能找東西的嘛。”
“!!!”幾乎是下意識的,蘇綠抓起手中的藥箱頭也不回地朝後方砸去,緊接著,站起身就跑。
下一秒,一切塵埃落定。
原因無它,一個手持□□的俊朗青年正站在她的前方,他背著中號的登山包,隻是右腿似乎受了傷,長褲的小腿處隱約滲出點點血跡,看來裏麵應該用東西包裹著。但即便如此,他依舊表情沉穩地站著,手中那指著蘇綠的武器也沒有一絲顫抖。
就在此時,蘇綠又覺得脖子一涼。
眼角餘光透過一旁的鏡子,她清楚地看到,一名同樣背著包的青年正壞笑著將那不知殺過多少喪屍的唐刀架在了她的頸脖之上,而他的另一隻手中,則穩穩地提著那個被她找到的醫藥箱。
強盜!
雖然心中如此腹誹,但蘇綠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一絲憤怒的表情,命都在對方手上,發火罵人有什麼用?與之相反,她好像“剛反應過來”一樣,露出驚訝且害怕的表情,怯怯地看著眼前那個手持□□的男人——女性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比身後那個更可靠也更好說話。
“我、我隻是來找內衣的,箱子是無意中拿到的……”她刻意有點結巴地說,“東、東西你們有用,就拿、拿去用好了,請不要殺我!”喊出最後一句話後,她的臉色變得煞白,眼圈泛紅,咬著嘴唇,看起來可憐極了。
柔弱的女性總是容易激起他人同情心的。
既然剛才沒有直接殺死她,那麼就應該還有交流的可能,前提是他們沒有抱著什麼比殺死她更加惡劣的想法,那麼裝柔弱不僅沒用,反而隻會“火上澆油”。但是,後麵那個人姑且不說,蘇綠總覺得□□青年看起來似乎不是個壞人,所以還是選擇了這樣的做法。
“喻言,”□□青年果然開口了,“放下刀吧。”
唐刀青年聳了聳肩,放刀的同時,一把抓住蘇綠背上的背包,很順理成章地讓它到了自己的手中。
強盜!
蘇綠心中再次怒罵,但為了維持自己“柔弱女子”的形象,她很順從地沒有表現出任何一絲反抗。
緊接著,她被人毫不客氣地踹了屁股。
“把手中的那根破棍子甩掉,雙頭抱頭,蹲在一邊,剛亂動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蘇綠的心中噴射著怒火,她恨啊!為啥自己沒有夏表妹的武力值,否則直接就把這混蛋給凸凸凸了!她咬著牙,忍著怒,丟掉手工長矛,抱頭蹲到一邊。
看她做出這樣的動作,□□青年也放下了手,武器卻還緊緊地捏在手中。她知道,隻要他願意,自己隨時可能死的硬邦邦直溜溜的,所以仍舊不敢亂動,要因此而死實在是太冤了。
名叫喻言的唐刀青年看那被抓住的姑娘蹲得可憐,毫無同情心地嗤笑了聲,一腳將身邊的一隻椅子踢了出去:“坐。”
□□青年坐下。
緊接著,喻言提著武器和剛洗劫到手的倆戰利品走到了夥伴身邊,單膝跪下身,一把挽起□□青年的褲腿。做這個動作時,他很自然地將一切東西丟在身邊——包括武器,也毫不在意地將背脊展露在蘇綠麵前。毫無疑問,他很信任自己的夥伴,即使他受了傷,但隻要還留著一隻手,就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可靠。
“你小子運氣不錯。”相比於朋友,喻言的話明顯較多,“藥水、繃帶還有藥片,一樣都不缺。”說話間,他手上熟練而快速地動作,“啊,不對,應該說是她運氣不錯。”青年轉頭看向蘇綠,很是不懷好意地笑,“知道我是怎麼發現你的嗎?”
蘇綠搖了搖頭。
這也是她好奇的地方,明明已經即使避開了,為什麼還會被發現?
“下次記住了,隨身食物帶點餅幹方便麵之類的就算了,千萬別拿泡椒雞翅。”他一邊說著,一邊很是自覺地拉開蘇綠的背包,在接連拿出了一堆花花綠綠的內褲後,很是不爽地將它直接傾倒了過來,從裏麵扒拉出兩包泡椒雞翅,一包遞給好友,被拒絕後,索性將兩包一起塞口袋裏準備之後吃,“很容易被聞到味道。”
蘇綠:“……”
她真是囧囧有神,為這家夥的舉動,也為這家夥的話語。
她的包裏除了巧克力、餅幹和方便麵之外就真的隻有這兩包泡椒雞翅啊!而且還被塞在最裏麵,他到底是有著一隻怎樣的鼻子啊?他是狗嗎?!
“顧釋,錯覺嗎?我怎麼覺得這妹子眼神在鄙視我?把她做掉怎麼樣?”
蘇綠:“……”一寓言,一故事,這倆到底什麼人啊?
顧釋:“……”他歎了口氣,他看向蘇綠,“除了要用的藥品,其他東西我們之後都會還給你。不過,很抱歉,在我們離開之前,不能放你走。”